生肖使借用雷焦草催生天河会,引来上千筑基修士飞蛾扑火般进入天井,这些修士是生肖使眼中低级的鱼饵,殊不知,金丹境的生肖使也逃不过鱼饵的命运。
不过是更为强壮的大号鱼饵罢了。
当看透了这盘饵中有饵,局中套局的天井之局全貌,一抹苦笑浮现在云极的嘴角。
云极缓缓摇了摇头。
棋道的规则向来冷酷无情,唯有实力最强横者,才配执掌棋子,成为真正的棋手。
筑基修士,是金丹大修士手中可随意摆布与舍弃的棋子。
金丹修士,在元婴强者手中亦是一颗稍具分量的卒子而已。
真相虽然掀开,一种更深的危机感随之而来。
天蛊老人既然早已预料到任务必将失败,此刻现身于北燕皇宫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长生殿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手段,足以钓出沉入水底的月河古棺?
云极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大殿的石壁,望向未知的远方。
一种模糊又清晰的预感在心中升腾,在他面前,仿佛有一张由元婴老怪亲手布置的庞大棋盘,正悄然张开。
这局新的棋局神秘而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想到这里,云极散去思绪。
元婴之局,基本跟自己无关了。
云极属于被绑上了长生殿的贼船,已经不再是棋子,而是牛马!
去玉麟书院偷书?
老子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天蛊经,听名字就知绝非寻常,八成是远古流传的奇物,连长生殿的元婴大能都束手无策,觊觎多年,自己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如何去偷。
更别提自己压根儿就不是玉麟书院的学子,身上那块身份令牌是莫飞凡的。
云极这边蹙眉沉思之际,贞玉衡踉跄着爬了过来。
华美的凤袍沾满了灰尘,精心梳理的发髻散落几缕青丝。
这位北燕太后将自己柔美的脸颊贴在云极手臂上,如泣如诉的呢喃: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云王莫要灰心,你是真正的潜龙,终有飞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