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逆幡显真容 伪经化青莲

“此乃天道示警!”孔明的羽扇顿在半空,扇坠的玉蝉突然裂开细纹,裂纹从蝉翼蔓延至蝉腹,像是被无形的手捏碎。“昔日某言辅助灵核不可独御兵器,需与战核共生,不想天道早将此理刻入莲心。看那‘工核筑城’之图,匠人灵核与砖石共鸣,每道灵纹都与榫卯结构相合,竟比夯机更省人力三分,且城墙能抗三丈巨木冲撞。”他说话时,袖口的六丁六甲符篆微微发亮,符纸边缘卷起,像是被火烤过的书页。

话音未落,秩序灵核突然爆出万道金钉,金钉呈柳叶状,尖端刻着梵文“灭”字。赭黄僧袍甩出的金绳如毒蛇窜动,绳身裹着粘稠的金色黏液,将前排百姓的脖颈捆成串,黏液接触皮肤处立刻泛起红疹,像是被毒蜂蜇咬。鬼面下传来冷笑,那笑声像是从空陶罐里发出,带着嗡嗡的回响:“竖子妄谈天道!尔等可知炼化灵核者,能食灵米、住金屋?”他指向远处浮在空中的灵山残殿,殿角铜铃正淌下金色蜜汁,蜜汁坠地时化作灵米,每粒米上都刻着“顺”字,“选炼化者,即刻可得此等福报,若选共生——”他话未说完,沙僧已托着琉璃盏踏前,盏底的莲花纹与祭坛青莲遥相呼应,盏中觉醒之水泛起涟漪,水面映着莲瓣金光,竟浮现出第77回共制披萨的全息影像,影像里的张飞正用灵核控火,火苗窜得老高,差点烧到他的胡子。

第三节:金绳噬心 灵山咒迫魂选途

被金绳勒住后颈的老妇忽然瞳孔骤缩,她眼尾的皱纹里还夹着昨天揉面时的面粉。她感到灵核处传来针戳般的刺痛,秩序灵核的声音在脑海里轰鸣,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却又清晰可辨:“忘了那些无用的欢愉!炼化灵核,便能让你死去的儿子复活,他会穿着锦缎衣裳,吃着灵米糕点,再也不用受冻挨饿。”可就在此时,一只光蝶落在她眼皮上,光蝶翅膀上印着第77回的画面——她教糜夫人辨认紫苏时,夫人鬓边的珍珠坠子蹭到她手背,那份微凉触感如此清晰,甚至能感觉到珍珠表面的细小凹坑,竟比“儿子复活”的诱惑更真切,让她干涸的眼眶里渗出泪水,泪珠滚落在金绳上,竟将绳身腐蚀出一个小坑。

“娘!”人群中突然爆出哭喊,是个少年铁匠,他掌心的老茧还留着昨天锻打的痕迹。他的灵核在眉心狂跳,金绳勒出的血痕处渗出银光,那银光是他帮关羽打造青龙刀时,关将军用灵核替他淬火的场景,刀锋鸣响与父亲临终前的叮嘱重叠——“打铁先打心,心正刃自刚”。这声音如此响亮,瞬间崩断了腕间金钩,金钩落地时碎成齑粉,每粒粉末里都有一个痛苦的人脸。“我想起来了!张大叔的灵核会帮我拉风箱,风箱声和他咳嗽声一个节奏,我教他识字,他把女儿绣的帕子送我擦汗……”他说话时,眉心灵核爆发出耀眼光芒,光芒里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转动,那是他灵核的形状。

赭黄僧袍的鬼面突然裂开细缝,裂缝里透出他浑浊的眼珠。他能感觉到秩序灵核的震颤,那些被唤醒的记忆像楔子般打入灵核缝隙,每一道缝隙都传来尖锐的疼痛。尤其当沙僧将琉璃盏高举过顶时,觉醒之水泼出的弧线竟在空中凝成巨幅画卷,画卷上是第77回的披萨炉,灵核控温的火候分毫不差,炉壁上还留着张飞性急时用矛尖刻的记号;面团里揉进的灵核麦种,发出来的香气能飘三条街,连隔壁村的狗都跑过来扒门;甚至连诸葛瞻用灵核刻在披萨上的八卦纹,都清晰得如同昨日,八卦中心的那一点,正是他用小指按出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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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僧袍甩出的金绳突然裹上火焰,那火焰呈诡异的金色,灼烧时发出类似蚕食桑叶的声响。三名觉醒者的灵核被烧得滋滋作响,灵核表面泛起焦黑,像是被烤糊的面饼。“尔等难道忘了饥荒时,是谁用灵核米救了你们?忘了瘟疫时,是谁用灵核水治了你们?”被灼烧的百姓发出惨嚎,那声音撕心裂肺,却又带着一丝异样的坚定。可就在此时,祭坛青莲突然洒下光雨,每滴光雨都化作第77回的声音碎片:糜夫人教唱的《采桑曲》,歌声里有桑叶被揉碎的清香;孩童们争抢披萨的笑闹,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张飞抱怨芝士放多的嘟囔,嘟囔声里带着不好意思的憨气。这些声音碎片钻进百姓耳中,竟比金绳的灼烧更清晰。

玄德看着光雨中百姓舒展的眉头,忽觉胸口玉佩发烫,那玉佩是甘夫人临终所赠,玉质本是青白色,此刻却变得通红,像是被放进炉火里烧过。玉上纹路竟与莲瓣共生图隐隐相合,尤其是中央那道弧线,分明就是甘夫人当年为他缝补战袍时的针脚。他想起携民渡江时,百姓用布包着热粥塞进他手中的温度,那布上还沾着锅底的黑灰;想起新野城破时,孩童们藏在他车底的颤抖,孩子的指甲抠着车板,留下五道细痕。这些记忆从未被灵核记录,却比任何力量都更滚烫,让他按剑的手再次用力,剑柄上的龙纹硌得掌心生疼。

“子龙!”玄德突然拔剑,青釭剑出鞘时龙吟响彻狱庭,剑光映着他通红的眼眶,“当年长坂坡你七进七出,护的是百姓性命,今日这灵核之争,护的便是百姓心性!”赵云银枪一抖,枪尖灵核与祭坛青核共鸣,竟在枪缨处开出半朵青莲,花瓣上还挂着露珠,那露珠是他当年在长坂坡杀出血路时,溅在枪上的百姓泪水。枪影扫过之处,金绳如遇沸汤般消融,消融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喊。

第四节:莲光破咒 琉璃露醒魂共鸣

当沙僧将整盏觉醒之水泼向秩序灵核时,洛阳城上空突然响起龙吟,那龙吟并非来自凡间生物,而是带着金石之音,像是无数把刀剑同时出鞘。那是祭坛青莲吸收万千共鸣之力后,莲心爆出的青色光柱,光柱直冲云霄,将阴霾撕开一道口子,阳光透过光柱照在狱庭,竟在地面投下逆幡原本的全貌——幡面上不再是狰狞人面,而是无数双手交叠的图案,每双手都握着不同灵核,战核与农核相触生谷,谷穗上还挂着晨露;辅核与工核相碰成器,器物表面映着匠人含笑的眼睛。

赭黄僧袍的鬼面在光柱中寸寸碎裂,碎片像蝉蜕般剥落,露出他苍老的面容,眉骨上有一道旧伤,像是被钝器击打过。他看到自己幼时在灵山抄写伪经的场景,经卷上的“绝对秩序”四字原是用血写成,血字已经发黑,散发着腐臭气味。而此刻光柱里浮现的,却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麦饼,饼上还留着她用灵核压出的梅花印,麦饼边缘有被老鼠啃过的痕迹,那是当年家里唯一的存粮。“不……这是幻术!”他狂吼着注入灵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秩序灵核却在共鸣声中渗出裂纹,每道裂纹都映着第77回的画面:面粉在灵核暖风中扬起的金雾,雾中能看见面粉颗粒的纹理;芝士融化时的滋滋声,伴随着油脂香气;张飞被烫到跳脚的憨态,胡子都翘了起来,像只炸毛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