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画面的流转,他来到了弱冠之年。那时候,他身处市集之中,亲眼目睹了百姓们因为战乱而陷入绝境,甚至不得不易子而食。这一幕让他深感世道的艰难和人性的脆弱。
画面继续推进,中年的司马懿站在了战场上。他手持利刃,面对着一个年幼的孩子。那孩子惊恐的眼神和颤抖的身体,让他的内心产生了一丝犹豫。然而,最终他还是挥下了手中的刀,亲手斩杀了那个无辜的幼童。
这些场景如闪电般在他眼前闪过,每一个画面都让他的内心受到一次冲击。而最终,画面停留在了一个场景上——洛阳密室的铜镜里。
司马懿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他的面具之下,原本应该是一个“逆”字,但此刻,他却惊讶地发现,那个字竟然变成了“囚”字!
这个发现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他的整个世界都为之崩塌。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那个能够逆天改命的人,可如今,这个“囚”字却告诉他,他不过是一个被命运囚禁的囚徒罢了。
沙僧拾起面具残片,内侧的狂草“天命五十,吾用四十有九,留一为变”突然渗出荧光,在地上写出“变在人心”四字。琉璃盏的留言中,“需防迦叶笑”的“迦叶”二字突然变大,他想起灵山的迦叶尊者,曾在他皈依时意味深长地说:“沙罗汉,汝可知‘拈花一笑’的真谛?”此刻,当灵山金刚持追魂幡而至时,为首金刚的笑容竟与迦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狰狞。
“沙罗汉,还不束手就擒?”增长金刚的追魂幡卷起狂风,幡上的“极苦”二字终于显形,“尔等破坏佛道共议,阻挠‘三国城堡迁徙’,可知会让多少生灵永坠轮回?”沙僧望着金刚腰间的人核裂痕,想起李香草灵核落入玉瓶时的哭声,突然举起幡角,让四圣金光与之共鸣:“若迁徙的代价是百姓灵核,那吾宁肯这城堡永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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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丈原的石柱齐鸣,声浪中夹杂着诸葛亮的《梁甫吟》:“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沙僧望向东方,见洛阳方向的流星已坠,坠星拖尾的“魏”字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字。他摸向项下骷髅,李雄之骨传来温热——那是二十年前,他们在流沙河底饮酒时,篝火的温度。
“丞相!”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七星石阵中回荡,带着几分决绝和坚定。他缓缓地弯下腰,向着那神秘的石阵深深一躬。
“弟子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天命,并非取决于星辰的运转,而是存在于人们的心中。”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寂静的空气中,“这逆天改命之路,虽然弟子独自一人前行,但我并不感到孤独。”
禅杖猛地一顿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树上的宿鸟。它们振翅高飞,翅膀上原本模糊的“三国城堡迁徙”的虚影,此刻却渐渐淡去,仿佛被这一声禅杖的敲击所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百姓们相拥而泣的剪影,那画面如此真实,仿佛能听到他们的哭声和笑声。
而在遥远的通明殿中,执棋者的手指正停留在“人”字棋子上,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震惊。棋盘四角的“天命”“因果”“轮回”“劫数”四个字,突然间裂开了细微的缝隙,透出了一丝微弱的晨光。那晨光虽然微弱,却如同一道希望的曙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整个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