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星晚逐渐远去的背影，少年的右手逐渐握紧了拳头，那上一秒还阳光温柔的脸庞，此刻只剩下了阴翳与狠毒。

他什么话都没说，但那毒蛇一般的目光，又似乎把什么话都给说尽了。

苏星晚走出小巷，原本淡漠麻木的脸庞，随着她逐渐走到阳光之下，慢慢开始显得有些迷茫，因为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下午的时候，她收到了来自孤儿院的通知，说她被一个叫‘白灵’的人给领养了，但无论是对方的住址还是联系方式，苏星晚都不知道。

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又应该做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一只略小但很温暖的手轻轻牵住了她，她转头看向自己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女，喉咙里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对方率先问道。

“为什么不还手？”

牵住苏星晚的少女自然就是苏灵，她其实早就到了，从苏星晚被沈姝拉去小巷开始，她就一直在看着，只是没有出手干预而已。

至于苏灵是如何认出来的？从她出发到苏星晚放学，怎么说也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有关苏星晚的情报又不保密，被露莉娅找到相关信息再正常不过。

而关于苏星晚被欺负这件事，苏灵不出手自然有她自己的理由，而她现在也不问原因，她只想知道对方不还手的理由。

苏星晚沉默了一会儿，她任由自己被苏灵拉着走，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回答道：“还手也没用。”

“什么叫没用？你要是给她打疼、打怕了，她敢再欺负你？”苏灵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这也让苏星晚拿捏不准对方这个问题的用意。

但现在，有一件事她大概是明白了，那就是这个牵着自己、看起来好像比自己还小的白发少女，应该就是孤儿院所说的，自己的监护人了。

苏星晚犹豫了一下，她本想像以前一样随便敷衍过去，但内心却莫名有种想要倾诉的冲动。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张口闭口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好似说出这一段话，需要耗费她全部的勇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