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跟卖花绳的老婆婆说了两句。”叶白咬了口烤翅,没了酱料的中和,甜腻得发齁,“她问我要不要买根红绳,说戴了能辟邪……”
“红绳呢?”
“没买啊。”他说得理直气壮,忽然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但我买了这个。”
是包蜜饯金橘,晶莹剔透的果子裹着层薄糖霜,看着就酸甜可口。伊蕾娜眼睛亮了亮,却故意板着脸:“算你有点良心。”
“那……烤翅能不能少吃点?”叶白趁机讨价还价,举着啃了一半的烤翅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太甜了,齁得慌。”
“不行。”她斩钉截铁,却伸手从纸包里捏了颗金橘丢进嘴里,“谁让你不听话。对了,下午把后院的篱笆修了,上次被野猪撞歪的那根竹竿,得换根新的。”
叶白看着她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像只偷食的小松鼠,忽然低笑出声:“遵命。那修完篱笆有奖励吗?比如……让我尝尝你的金橘?”
伊蕾娜把剩下的金橘往怀里一揣,挑眉看他:“表现好再说。”
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落在叶白啃烤翅的手上,也落在伊蕾娜垂着的眼睫上。灶房里飘着淡淡的蜜香,混着白开水的清冽,竟生出种奇异的甜。叶白看着她偷偷舔掉唇角糖渣的小动作,忽然觉得,被这样“调教”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叶白啃完最后一口烤翅时,腮帮子酸得发僵。白开水喝了满满三大碗,胃里涨得发沉,偏生伊蕾娜还在对面慢悠悠地舔着糖画,凤凰的尾巴尖被她含在嘴里,舌尖卷着糖衣打转,看得他喉头发紧。
“发什么呆?”她忽然抬眼,指尖戳了戳他手背,“该去修篱笆了。”
叶白“哦”了一声,刚要起身,就见她从竹椅上拎起个布包扔过来:“把这个带上。”布包里是些针线和碎布头,还有一小罐桐油,“修完篱笆记得把你那破了洞的外衫补好,线脚要是歪歪扭扭,晚上就罚你睡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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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怀里硬邦邦的布包,忽然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外衫破了?”
“上次你脱下来晾的时候瞥见的。”伊蕾娜别过脸,耳根悄悄泛红,“别以为能瞒多久。”
叶白拎着工具往后院走时,脚步都轻快了些。后院的篱笆确实歪得厉害,被野猪撞断的竹竿斜斜地挂着,竹篾松松散散垂到地上。他挽起袖子开始拆旧竹竿,新砍的翠竹带着清冽的草木气,混着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暖得人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