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篇:病弱时期的魔杖争夺战

“哦?”她用魔杖挑起我的下巴,杖身的纹路硌得皮肤生疼,“那你是想我捏着你的鼻子灌下去,还是用魔法让你张嘴?”魔杖尖端已经泛起幽幽蓝光,我只能认命地接过碗,苦涩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听见她低声哼起不知名的小调。

洗澡时的争执更让人脸红。我死死抓着衣领,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我自己来。”

伊蕾娜抱臂倚在门框,魔杖有节奏地轻点地面:“你上次自己洗澡,在浴室里晕了半小时。”水汽氤氲中,她的银发湿漉漉地垂在锁骨,竟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

“那次是意外!”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发虚。

她突然欺身而来,魔杖抵着我的心口:“是吗?那你是想我帮你洗,还是我用魔法帮你洗?”尾音带着危险的颤意,不等我回答,便打了个响指。布料簌簌落地的声响里,她别过脸,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

连睡觉时都不得安宁。当我质问她为何挤在这张窄床上,她理直气壮地钻进被窝:“防止你半夜偷魔杖。”可当月光漫过她的睫毛,我分明看见她枕头下藏着的止血绷带,和她无意识攥紧的我的衣角。

身体好转那天,晨光把她整理行李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扶着床头站稳:“魔杖还我。”

她头也不抬地叠着衬衫:“不行。”

“我已经好了!”我试着调动魔力,虽然指尖仍有刺痛,却不再咳血。

她终于转身,魔杖在指间旋出残影:“证明给我看。打赢我,就还你。”话音未落,冰晶已经在她脚边绽开,映得她的眼睛像两汪寒潭。

最终我们达成妥协。每天限时的魔杖使用权,成了我和她之间隐秘的博弈。她总爱倚在窗边读咒文书,却在我试图施展高阶魔法时,用魔杖轻轻敲我的手背。“因为,”有次她突然凑近,睫毛扫过我的脸颊,“你是我的搭档。”呼吸间的暖意还未消散,魔杖已经被她抽走,“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