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张三昊皱眉，“什么意思？”

“酆都大帝不是‘残魂’，也不是‘魔神’。”白衣女子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黄石湖面的水汽突然凝成一张张模糊的脸——有古埃及的祭司，有玛雅的祭师，有中世纪的修士，还有龙虎山初代天师张道陵的轮廓，“他是‘古神执念’的集合体——是所有试图掌控地脉的玄修者，临死前没能放下的贪念、野心、不甘，在枉死城最底层堆积了三千年，才凝聚成的怪物。”

萧凡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在龙虎山藏经阁找到的，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沈清婉和婉君，两人站在镇魔塔前，手里捧着一块刻有“天玑”二字的青铜片。

“这是‘天玑七符’的母符。”白衣女子看着照片，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当年初代天师和幽冥阁初代阁主打赌——若人类能守住‘地脉灵媒’，不滥用其力，就保玄门三千年传承；若失了本心，就让古神执念重归人间，重启天地秩序。”

林晚秋的手指抚过密卷上母亲的字迹，突然发现最后一行小字：“灵媒即活的地脉说明书，每一次显形，都是地球在‘求救’。”

“求救？”张三昊猛地抬头，地只印的光芒与白衣女子的光纹完全同步，“你是说，幽冥阁的所作所为，已经伤到了地球的根本？”

“不是伤到，是快要撑不住了。”白衣女子抬手指向老忠实泉，泉底的深红色能量流突然暴涨，蒸汽中浮现出无数裂痕，“赵无常在爪哇海造的‘酆都水府’，伦敦塔桥的吸血鬼血雾，罗马斗兽场的角斗士残魂阵……这些不是孤立的邪术，是酆都大帝在布‘全球地脉污染网’——他要让所有节点同时爆发，逼我彻底觉醒，然后……”

“然后什么？”林晚秋追问，声音发颤。

“然后吞噬我。”白衣女子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黄石湖面的水汽渐渐散去，“古神执念需要灵媒的‘地脉权限’，才能打开‘归墟之门’，把人间变成第二个枉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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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婉的魂魄虚影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林晚秋的手：“晚秋，妈妈当年没告诉你，是怕你扛不住——祝由科十三科，根本不是治人的，是治‘地脉’的。‘癫狂科’平地脉躁动，‘金簇科’解邪术污染，‘咒禁科’……是用来和灵媒对话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萧凡的飞剑已经出鞘，剑身上映出白衣女子逐渐消散的轮廓，“我们去找赵无常，去找酆都大帝，和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