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弯下腰，随手捡起其中一块碎片，仔细端详起来。然而，仅仅只是一眼，他便知道这面镜子已经失去了修复的价值——里面的空间法则几乎已经荡然无存。

顾无涯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碎片扔回地上，仿佛那只是一块毫无价值的石头。

然后，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广场，整个过程中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在他的心中，这些实力连出窍期都不到的炮灰们，根本不配让他开口。他们的生死与他无关，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这面镜子而已。

接下来，其他的大修们也纷纷来到广场。

他们的反应与顾无涯如出一辙，只是简单地看了看现场，检查了一下残骸，然后便转身离去。

偶尔，也会有人问上两句，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保持着沉默。

林大海站在一旁，面对这些大修的询问，他有问必答。

就是有人问他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时，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自己没有穿。

尽管林大海如此顺从，但他还是挨了两巴掌。这些大修们根本不讲道理，他们似乎只是想找个理由来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林大海并没有去收拾广场上的残骸，而是任由那些大修们随意查看。

他只是安排了一个老实且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隐林宗弟子留下来，然后让其他人都远离广场，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转眼已过去半个月之久。在这段时间里，林大海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密切关注着是否会有出窍期以上的大修者前来。

直到确定没有这样的威胁后，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终于有时间去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为自己唯一的一件灵宝收尸。

当林大海来到广场时，他看到的是一片狼藉。那件灵宝，虚凰破日镜，已经被打得粉碎，散落在地上，宛如他此刻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