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燃火把进入,墓室中央摆放着李后主的棺椁,四周墙壁上画着奇异的壁画——埃氏先祖站在魔镜前,魔镜里伸出无数触手缠绕着魂魄,而李后主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魂锁砚。
“壁画上的魔镜……”张修文指着壁画,“它的缺口在右上角,和我们拿到的残片位置一致,说明第三块残片应该在左下角。”
阿月突然指着棺椁:“你们看,棺盖开着!”
众人警惕地上前,只见李后主的棺椁里空无一物,只有底部刻着一行字:“镜渊之秘,藏于魂归处,七月七夜,血月当空,残片自显。”
“魂归处……”林书想起周文矩的魂魄已经解脱,“难道是指魂锁砚碎裂的地方?”
“不,”阿星摇头,“‘魂归处’应该是指魂魄被吞噬的地方——玄渊井,也就是魔镜所在的位置。”
“血月当空……”张修文脸色凝重,“七月七那天,正好是血月之夜,魔镜的力量会达到顶峰。”
就在这时,墓室顶部突然传来石块摩擦的声音,无数尖刺从洞顶落下。“快走!”阿影挥剑斩断几根尖刺,众人迅速退出墓室,石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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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静尘居,已是凌晨。林书看着手中的两块残片,只觉得寒意越来越重,镜片里自己的影像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布满眼睛的黑影。
“老公,你的眼睛……”公主惊呼。
林书看向铜镜,只见自己的瞳孔已经变成了绿色,和魔镜镜片的颜色一模一样。
“诅咒在加深……”他低声道,“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阿影握紧拳头:“无论如何,七月七那天,我们去玄渊井,就算拼了命,也要找到第三块残片,封印魔镜!”
张修文点头:“我会尽快研究出封印的方法。”
公主握住林书的手:“我们一起去。”
林书看着窗外渐亮的天空,知道一场决战即将来临。埃氏家族的千年之局,魔镜的恐怖力量,以及那隐藏在暗处的第三块残片,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七月七那个血月之夜。
而在皇宫深处,端妃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眼中绿光闪烁,她抚摸着自己胸前的莲花胎记,低声笑道:“林书,你以为我真的死了吗?第三块残片……就在我身上呢。七月七,让我们在镜渊之前,做个了断吧……”
她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西域香气。
【骨瓷密语】
距离七月七还有三天,林书眼中的绿光越来越明显,时常会看到一些诡异的幻象——满墙的眼睛、扭曲的魂魄、以及那面巨大的魔镜。
“必须尽快找到第三块残片。”张修文将一份古籍拍在桌上,“我查到埃氏家族有个规矩,重要的东西会用‘骨瓷’封存,由历代族长保管。端妃作为当代族长,第三块残片很可能在她身上。”
“但端妃不是死了吗?”公主疑惑。
“未必。”阿影沉声道,“那天在废园,我没看到她的尸体被处理,而且以埃氏家族的邪术,假死易容是常事。”
阿星正在研究从墓室带回的壁画拓片:“你们看,壁画里埃氏先祖佩戴的项链,形状和端妃戴过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那很可能就是存放残片的骨瓷容器。”
林书立刻想起端妃脖子上那枚血色玉佩,上面刻着一朵莲花:“如果残片在玉佩里,那端妃很可能还在宫里,或者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
“我去宫里查!”阿影站起身,她擅长易容潜行,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晚,阿影换上宫女服饰,潜入了端妃之前居住的“瑶光殿”。殿内早已人去楼空,但阿影在梳妆台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半张人皮面具和一瓶西域香料,正是端妃常用的那种。
“果然没死!”阿影冷笑,继续搜查,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密室入口。
密室里摆满了各种巫蛊法器,中央的祭坛上供奉着一个骨瓷罐,上面刻着和玉佩相同的莲花图案。阿影刚想拿起骨瓷罐,四周突然亮起无数蜡烛,端妃穿着一身黑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等你很久了,林大人的护卫。”端妃脸上没有戴面纱,眼中绿光闪烁,“把魂锁砚和魔镜残片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痴心妄想!”阿影拔出软剑,刺向端妃。但端妃身手异常敏捷,轻易避开,同时抛出一把傀儡丝线,缠住了阿影的手腕。
“尝尝这‘魂缚丝’的滋味,”端妃阴笑,“被缠住的人,魂魄会慢慢被抽走。”
阿影只觉手腕一阵刺痛,魂魄仿佛要离体而出,连忙运功抵抗,但丝线越收越紧。就在这时,一支柳叶镖破空而来,打断了魂缚丝。阿月和阿星从密道里冲了进来。
“阿影!”阿月扔出烟雾弹,阿星趁机扶起阿影,三人边战边退。端妃没有追击,只是站在祭坛前,举起骨瓷罐,冷笑道:“七月七,血月当空,镜渊自开,你们谁也逃不掉!”
回到静尘居,阿影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记,像是被火烧过。“端妃的力量变强了,”她皱眉,“恐怕已经和魔镜产生了共鸣。”
“她手里的骨瓷罐,应该就是第三块残片。”张修文分析,“现在我们有两块残片,端妃有一块,只要拿到她那块,就能重新封印魔镜。”
“但怎么拿?”阿月问,“端妃现在肯定严加防范,而且宫里守卫森严。”
林书看着自己越来越绿的眼睛,沉声道:“不用去宫里拿,七月七那天,端妃一定会带着残片去玄渊井,我们就在那里等她。”
“可你的诅咒……”公主担忧地看着他。
“如果不封印魔镜,不止是我,整个汴京都会被吞噬。”林书语气坚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接下来的两天,众人开始紧张地准备。张修文根据古籍记载,绘制了封印魔镜的符文;阿星炼制了能暂时压制诅咒的丹药;阿影和阿月则加强了对林书的保护。
七月七当晚,血月高悬,整个汴京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红光中。林书带着众人来到坤宁宫废园,只见莲池中央的洞口再次打开,黑气冲天,里面隐约传来无数魂魄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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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站在洞口前,手里拿着骨瓷罐,正在吟唱古老的咒语。骨瓷罐裂开,第三块魔镜残片飞了出来,和林书手中的两块残片相互吸引,在空中拼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哈哈哈哈!”端妃狂笑,“镜渊之主,即将苏醒!林书,快来献祭你的魂魄吧!”
魔镜残片组合成的光圈缓缓落入洞口,黑气顿时变得更加浓郁,一只巨大的、布满眼睛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就是现在!”张修文大喊,将绘制好的符文扔向魔镜。阿星同时抛出压制诅咒的丹药,林书接住吞服,眼中的绿光暂时退去。
阿影和阿月则冲向前去,试图阻止端妃。但端妃被魔镜力量加持,变得异常强大,傀儡丝线如潮水般涌来。
林书抓住机会,拿出两块残片,对准空中的魔镜光圈:“以我之血,再镇镜渊!”他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残片上。
奇迹发生了——残片发出耀眼的白光,和张修文的符文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封印阵,罩向魔镜和那只巨手。
“不!”端妃尖叫,试图阻止,但阿影的软剑已经刺穿了她的肩膀。
魔镜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巨手缓缓退回洞口,黑气也随之消散。端妃失去魔镜力量的加持,瘫倒在地,眼中的绿光消失,恢复了普通人的模样。
林书走到她面前,拿起掉在地上的第三块残片,三块残片自动拼接成一面完整的魔镜,只是镜片漆黑,不再有任何影像。
“为什么……”端妃喃喃道,“埃氏家族等了一千年……”
“因为你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林书看着魔镜,“魔镜不是力量的源泉,而是吞噬一切的深渊。周文矩用魂魄镇压它,不是为了埃氏家族,而是为了天下苍生。”
端妃惨笑一声,气绝身亡。这次,她眼中再无绿光。
林书将三块残片分开,递给张修文和三位护卫:“必须把它们分开藏好,永远不能让魔镜复原。”
就在这时,魔镜残片突然发出一阵嗡鸣,镜片里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瞎眼老头。他对着林书微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天空,最后化作光点消失。
“他是在说……诅咒解除了?”公主惊喜地问。
林书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绿光已经完全消失,心中的寒意也随之散去。“是的,解除了。”
血月渐渐褪去,黎明的曙光洒在废园里,血色莲花慢慢枯萎,露出底下洁白的根茎。
众人离开废园时,林书回头看了一眼那口已经闭合的“玄渊井”,知道埃氏家族的千年之局终于落下帷幕。但他也明白,有些秘密可以被封印,有些记忆却会永远留在心中。
回到静尘居,林书将三块魔镜残片分别交给阿影、阿月和阿星保管,让她们带到不同的地方隐藏。张修文则开始整理这次事件的记录,打算写成一本志怪小说。
公主为林书端来一杯热茶,微笑道:“一切都结束了。”
林书接过茶杯,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点头道:“是的,结束了。但我总觉得,这或许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
他想起瞎眼老头最后那个手势,指了指天空。天空中,除了太阳,还有一颗若隐若现的星星,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他们去发现,去探索。而林书知道,只要和家人、朋友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诡异离奇的事件,他们都能一起面对,揭开迷雾,找到真相。
而在遥远的西域,一座被黄沙掩埋的古城里,一块刻着“E”字的石碑突然发出一阵微光,仿佛在回应千里之外的某个召唤。新的故事,似乎正在悄然拉开序幕。
【雾驿铜罗盘】
暮春时节,官道旁的“望云驿”笼罩在一片湿冷的雨雾里。林书将披风裹得更紧些,指尖摩挲着袖中那枚刚从驿丞手中接过的青铜罗盘。这东西是三日前从西域快马递来的,寄件人只写着“故人托”,驿丞说送件的马帮伙计交了东西便立刻折返,连水都没喝一口,脸上带着股说不出的惊惧。
“这罗盘样式倒是奇特。”张修文凑过来看,他腰间佩剑的穗子还滴着水,“你看这刻度,既不是八卦也不是二十四山,倒像是把星图碾碎了重排。还有这指针,怎么是歪的?”
罗盘约莫巴掌大小,铜质表面布满青绿锈迹,却在某些纹路凹陷处泛着异样的银白光。最怪异的是中央那根菱形指针,并未指向南北,反而微微颤抖着,针尖斜斜指向林书胸口的方向。
“方才我接过罗盘时,指针突然动了。”林书低声道,目光扫过驿站昏暗的走廊。廊下挂着的油纸灯笼在风中摇晃,光影明明灭灭,照得梁柱上的彩绘鬼神像忽隐忽现。“驿丞说,送件的伙计说这东西‘沾不得活人气息’,让我务必在今夜子时前送到城西乱葬岗的无主碑前。”
“乱葬岗?”刚从里间出来的公主手里端着热茶,闻言眉头微蹙,“夫君,这未免太蹊跷了。西域来的东西,又让送到那种地方,怕是有诈。”她今日穿了身月白色襦裙,外罩藕荷色披帛,鬓边一支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虽是担忧,神色却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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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叮”的一声轻响,罗盘指针猛地一跳,针尖几乎要戳到林书衣襟。与此同时,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鸦鸣,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保护先生和夫人!”三道身影如疾风般掠入厅堂。为首的阿影一身玄色劲装,腰间缠着九节鞭,此刻已挡在林书身前,目光如电射向窗外;阿月穿着杏黄色劲装,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柄淬毒的匕首,正警惕地扫视四周;年纪最小的阿星则提着一盏莹白的琉璃灯,灯光明亮,瞬间驱散了廊下的阴影。
“是只死乌鸦。”阿影很快从窗外回来,手里捏着一只黑羽凌乱的乌鸦尸体,“脖颈处有扭断的痕迹,但没有外伤。”
张修文接过乌鸦查看,忽然“咦”了一声:“你们看它的眼睛。”
众人凑近,只见乌鸦圆睁的双眼瞳孔竟缩成了针尖状,眼底凝固着一种极致的恐惧,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罗盘……”公主忽然轻呼。林书低头,只见罗盘表面的锈迹竟在缓缓蠕动,那些青绿斑点像是活过来的虫豸,顺着纹路排列成一个个扭曲的符号。更诡异的是,指针开始疯狂旋转,带起一阵微弱的“嗡嗡”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类似铁锈和腐叶混合的腥气。
“不好!”阿影脸色一变,猛地抽出九节鞭甩向罗盘,“这东西在引邪祟!”
鞭梢即将触及罗盘的瞬间,林书只觉胸口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他下意识握紧罗盘,指尖触到一处凸起的纹路——那是个雕刻极浅的“忘”字。
“嗡——”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在脑中炸开。林书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巷道里。四周是破败的土坯墙,墙角堆着腐烂的杂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天色昏暗,像是永远不会亮的黄昏。
“林书!”张修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看这地上……”
林书低头,只见青石板路上蜿蜒着一道暗红的血迹,血迹两侧印着深浅不一的脚印,像是有人被拖拽着走过。脚印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黑漆木门,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匾额,上面用朱砂写着两个字——“忘川”。
“这是哪里?”公主的声音带着惊恐,她紧紧抓着林书的衣袖,“我们不是在驿站吗?”
阿影和阿月背靠背站着,手中兵器出鞘,警惕地看着四周:“先生,我们好像……进入了罗盘里的世界。”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那扇黑漆木门缓缓打开了。门后没有光亮,只有一片浓稠如墨的黑暗。黑暗中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布鞋在泥地里行走。
“谁在外面……”一个沙哑干涩的声音响起,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是来……换东西的吗?”
随着话音,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出。那是个穿着破旧皂隶服饰的人,头戴歪扭的乌纱帽,脸上糊满了暗红色的血污,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死死盯着林书手中的罗盘。
“把‘引魂盘’交出来……”那人伸出手,手指枯瘦如柴,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你们拿不走它的,凡是碰过它的人,最终都会留在这里……”
林书猛地后退一步,却发现脚下的地面正在变软,像是踩进了沼泽。四周的墙壁开始扭曲变形,破败的土坯墙逐渐变成流动的血色,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小心!他身上有死气!”阿影挥鞭抽向那人,鞭梢带起一道劲风,却在触及对方身体的瞬间如泥牛入海,仿佛抽中了一团虚无的雾气。
那人发出一阵咯咯的怪笑,身体开始模糊:“没用的……在‘忘川’地界,凡人生死由我定……”
张修文忽然大喊:“林书!看罗盘!”
林书低头,只见罗盘表面的“忘”字正在发光,那些蠕动的锈迹符号排列成一个圆形阵法,指针不知何时已停止旋转,稳稳地指向了那扇黑漆木门的方向。更惊人的是,罗盘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极小的篆字——“以血为引,以魂为钥,开忘川门,渡不归人”。
“他要的是罗盘,但更要我们的魂魄!”公主失声叫道,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银质的平安符,那是她出嫁时带的护身符,此刻正微微发烫,“夫君,快想想办法!”
林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话:“遇到无法理解的奇物,先看其形,再寻其纹,最后……听其声。”他闭上眼,将精神集中在手中的罗盘上。
果然,一阵极轻微的低语声从罗盘深处传来,像是无数冤魂在同时诉说,又像是古老的咒语在耳边回响。他仔细分辨,终于听清了几个字:“……镜渊……齿轮……雾影……轮回……”
这几个词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此刻来不及细想。那皂隶身影已经越来越近,空气中的死气几乎让人窒息。阿星忽然举起琉璃灯,灯光明亮的光芒照在皂隶身上,竟让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小主,
“就是现在!”张修文拔剑出鞘,剑光如练,直刺皂隶眉心,“林书,试试把血滴在罗盘上!”
林书咬牙,咬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滴在罗盘中央的“忘”字上。鲜血渗入纹路的瞬间,罗盘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木门方向传来,将那皂隶的身影猛地向后拽去。
“不——!”皂隶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在白光中渐渐消散,化作无数黑色的光点融入罗盘。与此同时,林书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仍然站在望云驿的厅堂里,手中的罗盘恢复了之前的古朴模样,只是指针不再指向他的胸口,而是稳稳地指向了西方。
“刚才……是幻觉吗?”公主脸色苍白,额头布满冷汗。
阿影收起九节鞭,眉头紧锁:“不是幻觉。我手臂上的寒毛到现在还竖着,空气中的死气虽然散了,但这罗盘……”
她话未说完,驿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人喊马嘶。众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到门口,只见雨幕中,一队穿着黑色劲装、腰佩骷髅令牌的骑士正策马而来,为首那人面罩黑巾,手中提着一盏与方才阿星手中极为相似的琉璃灯,只是灯光呈诡异的血红色。
“他们是……‘阴罗门’的人!”张修文脸色骤变,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传说中专门搜寻天下奇物的神秘组织,没想到真的存在!”
为首的黑巾骑士勒住马缰,血红色的灯光扫过林书手中的罗盘,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没想到‘引魂盘’真的在你手里,林书。乖乖交出来,或许能留你全尸。”
林书心中一凛。引魂盘?难道方才那皂隶说的是真的?他下意识将罗盘护在身后,却感觉罗盘表面再次传来微弱的震动,仿佛在呼应那些骑士手中的血红灯笼。
雨越下越大,驿站的灯笼在风中剧烈摇晃,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林书知道,从接过这枚铜罗盘开始,他已经卷入了一个远超想象的漩涡之中。而这仅仅是开始,关于“忘川”、“引魂盘”以及“阴罗门”的秘密,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他看向身旁的修文、公主和三个护卫,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警惕与决绝。这场围绕着古物的追逐与探秘,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