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宫劫)我重生后变成隔壁痴女爱上了我

时光杂记 山海云夕 5357 字 5个月前

沈砚之笑了,指尖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比起十年前看你哭,这点疼算什么?”他忽然想起牢狱里她拿出的槐木牌,从怀中掏出半块,与她的合在一起,拼成完整的“桃砚”二字,“你看,当年我把木牌掰成两半,说‘一半给你,一半给我,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原来从小,我的魂灵就知道,你是我不能丢的人。”

阿桃望着木牌上的刻字,忽然想起现世最初的相遇——他是御史,她是宫女,明明该是“官与民”的对立,却在查案中,被彼此的真心吸引。“砚之,你说皇上为什么突然成全我们?”她靠在他肩头,听着他的心跳,“是因为槐灯显灵,还是因为……我们的爱,终于让所有人看见,比恩怨更重要的东西?”

“是因为,真心从来藏不住。”沈砚之吻住她额间的金色印记,那是比任何珠宝都更美的“真心之印”,“阿桃,等三司审完旧案,我们就去汴梁城外定居吧——种满槐树,开个医馆,你治病,我抓药,就像前世你说的,‘过只属于我们的日子’。”

话音未落,旧宅的木门忽然被狂风撞开,沈相带着禁军闯入,手中握着仁宗的“密旨”:“砚之,皇上虽允你查案,却防着槐魂咒灵反噬——这是‘獬豸镇邪符’,你带着它,便可保阿桃平安,自己……”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父亲的心疼,“自己回沈家,娶延庆公主,这是皇上最后的底线。”

沈砚之望着父亲手中的符,忽然明白,现世的“父母不同意”,终究是绕不开的坎——沈家世代忠良,皇上属意他为驸马,是荣耀,却也是枷锁。“父亲,当年你弹劾淑妃,是因为职责所在,我不怪你。”他握紧阿桃的手,“但如今,我若丢下她,便是违背自己的心——沈家可以没有我这个儿子,但沈砚之,不能没有阿桃。”

阿桃望着沈相眼中的挣扎,忽然想起母亲的血书最后一句:“恩怨终有尽,真心永流传”。她松开沈砚之的手,上前半步:“沈大人,我知道您担心沈家,担心皇上怪罪——但请您相信,我们的爱,不是诅咒,是救赎。当年淑妃因执念害人,如今我们因真心破咒,这世间,总该有比‘身份’‘规矩’更重要的东西。”

她举起槐木梳,梳中血书飞向沈相,字迹在符光中化作淑妃的残魂虚影——虚影对着沈相福身,口中道:“沈大人,当年是我错付佞臣,累及无辜,如今双宿主以真心镇邪,望您莫再让上一辈的恩怨,毁了他们的缘。”

沈相望着虚影,终于长叹一声,收起镇邪符:“罢了……你二人既然敢以命相搏,我这个做父亲的,又怎敢阻了‘真心’?只是皇上那边……”

“父亲不必担心,我自会向皇上请罪。”沈砚之握紧阿桃的手,獬豸纹银印在掌心发亮,“大不了,弃了这御史之职,做个平民——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

深夜,两人坐在槐树下,望着天空的星子——那是现世少有的、属于他们的宁静时光。阿桃靠在沈砚之肩上,忽然想起前世轮回中,他们在不同时空的“相守”:青丘的忘川花海、秦朝的秦楚古道、宋朝的槐灯旧宅,原来每一世,他们都会在“恩怨”中相遇,却在“真心”中相守。

“砚之,你说下一世,我们会在哪里相遇?”她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那里不知何时,竟浮现出“桃”字的淡痕,“会不会是个没有诅咒、没有恩怨的世界,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相爱,不用再经历生离死别?”

沈砚之低头吻住她的唇——这是现世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带着槐花香与血的味道,却比任何蜜糖都更甜。“不管下一世在哪,我都会找到你。”他望着她眼中的自己,坚定地说,“因为我们的魂灵,早已刻下了‘彼此’的印记,就算喝了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也会循着槐花香,再次相遇。”

然而,就在此时,旧宅的槐树根下,忽然传来沉闷的轰鸣——那是古神残念最后的“地脉诅咒”,因双宿主的真心破咒,竟引动汴梁城的地脉异动,槐树林的槐树纷纷断裂,树根化作“槐魂巨手”,朝旧宅袭来。

“阿桃,快走!”沈砚之抱起她冲向院门,却在出门的瞬间,看见禁军已将旧宅包围,而仁宗站在最前方,手中握着“诛邪剑”——方士说,若地脉异动不止,需以双宿主之血,镇住槐魂。

“陛下,求您放过我们!”阿桃看见仁宗眼中的无奈,知道他身为帝王,终究要顾全大局,“我们愿意以血镇邪,但求陛下,让我们死在一起,别再分开。”

沈砚之握紧她的手,獬豸纹与槐灵之力在掌心交融,竟凝成盏巨大的槐灯,照亮整个汴梁城的夜空——那是他们的“真心之灯”,也是古神诅咒消散前,最后的“光”。“阿桃,别怕,我们一起。”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就像前世说的,‘生同衾,死同穴’,这一世,我们终于可以做到了。”

小主,

第一百四十章:槐灯永燃

子时的汴梁城,槐灯照亮了朱雀大街,阿桃与沈砚之并肩站在槐树林中央,獬豸血与槐灵血同时滴在槐树根下——地脉异动的轰鸣渐渐平息,而他们的身体,却在光芒中渐渐透明。

“原来……破咒的代价,是魂飞魄散。”阿桃望着自己渐渐虚化的手,却在触到沈砚之的指尖时,感受到真实的温度,“砚之,谢谢你,让我这一世,终于知道,被你爱着,是什么感觉。”

沈砚之笑了,血珠落在她眉心,凝成永远不褪的“槐灯印记”:“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在现世的恩怨中,还能认出我,还能爱我。”他忽然想起十年前槐树下的小女孩,想起牢狱里她递来的槐木梳,想起金銮殿上她握紧他的手——原来这一世的“相爱相杀”,不过是命运给他们的“考验”,而他们,用真心,交出了满分的答卷。

仁宗望着渐渐消散的双宿主,忽然想起淑妃残魂的话:“槐灯照处,真心可鉴,若双宿主同生共死,便可让执念化作春风,永镇地脉。”此刻,汴梁城的槐树纷纷绽放双色槐花,地脉的异动彻底平息,而空中,竟浮现出“桃砚共生”的巨大光影,像极了守灯灯座的轮廓。

“砚之,你看,槐树开花了……”阿桃指着天空,光影中,前世的守灯仙童、现世的沈砚之与自己,正隔着时空,同时伸出手——仙童手中的槐花,现世手中的槐木梳,还有永远不变的、眼中的爱意。

“阿桃,下一世,我还会在槐树下等你……”沈砚之的声音渐渐模糊,却在消散前,将最后一丝獬豸血融入她的槐灵中,“带着我的爱,不管轮回几世,我们终会重逢。”

阿桃点头,泪落在槐树根上,竟让树根抽出新芽,长成一棵参天槐树——树上开满双色槐花,每片花瓣都刻着“桃砚”二字,而树下,沈砚之的獬豸纹银印与她的槐木梳,永远地埋在了一起。

三日后,三司重审淑妃案,证实阿桃之母无罪,追封“清惠孺人”;沈砚之因“镇邪有功”,虽被革职,却得仁宗亲赐“槐灯居士”之号,民间盛传,汴梁城的槐树从此不再有邪祟,只因双宿主的真心,化作了永远的“镇邪之光”。

而在槐树深处,沈砚之与阿桃的残魂,正循着前世的记忆碎片,渐渐凝聚——他们看见千年前的槐树下,仙童刻下“桃砚”;看见秦朝的秦楚古道,他们相护相认;看见宋朝的槐灯旧宅,他们生死与共。原来每一世的“悲剧”,都是为了下一世的“重逢”,而他们的爱,从来没有尽头。

“砚之哥哥,下一世,我们会是普通人吗?”残魂中的阿桃,望着残魂中的沈砚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桃”字——那是现世最后一刻,他用鲜血为她刻下的印记。

“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你在,就是我的‘归处’。”沈砚之的残魂抱住她,周围浮现出无数槐花光影,“你看,这些槐花,是我们每一世的‘见证’,而我们的故事,会在每一朵槐花里,永远流传——因为真心,从来不会死,只会在轮回中,永远盛开。”

汴梁城的春风掠过槐树,双色槐花纷纷扬扬落下,落在百姓的肩头、窗台,化作最温柔的“祝福”——那是双宿主用生命换来的、关于“爱”的传说。而槐树深处,属于沈砚之和阿桃的“槐灯”,永远地燃着,照亮了轮回的路,也照亮了,所有相信真心的人,心中的光。

从此,宋朝的史书上,多了段关于“槐灯双宿主”的记载:他们以真心破咒,以生死同归镇世,让恩怨在槐花香中消散,让爱,成了比任何规矩、任何诅咒,都更强大的“永恒”。而那棵双色槐树,至今仍在汴梁城外生长,每到花开时,便能看见两个虚影在树下相拥——那是沈砚之和阿桃,用魂灵写下的、永不落幕的“桃砚共生”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