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斗笠人忽然摘下面具,竟是柳堂主的师兄、江湖上失踪多年的“暗影左使”,“双宿主,该偿还前世的债了——沈砚之,你可记得,上一世你亲手刺死了阿桃?这一世,该她来还了。”
阿桃的呼吸骤然停滞,前世死亡的碎片在脑海里炸开——沈砚之的剑刺穿她的胸口,他眼里的痛苦与绝望,竟与现世柳堂主的冷笑重叠。而此刻,沈砚之腕间的胎记忽然与她的印记共鸣,在咒文锁链上烧出一个缺口,远处传来医谷弟子的呼喝:“阿桃姑娘,我们来接应了!”
“走!”沈砚之强撑着起身,握着她的手冲向谷口,却在回头时,看见暗影左使举起了“因果核心”碎片——那碎片上,映着下一世的模糊画面:繁华都市,车水马龙,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在街角书店遇见穿蓝裙的女生,两人同时愣住,因为对方腕间,都戴着与现世相同的桃坠。
而现世的雾隐谷口,忘忧草在晨露中重新绽放五瓣白花,像极了前世槐树下的月光——无论哪一世,他们总会在命运的路口重逢,带着前世的羁绊,面对新的磨难。只是这一次,阿桃终于明白,所谓重生,或许不是偶然,而是无数个“他们”在万界中留下的“心意锚点”,让彼此总能在轮回里,找到那缕熟悉的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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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双生玉佩的因果共振
云渊之巅的罡风卷着雪粒,阿桃扶着沈砚之靠在岩石后,他肩头的毒针已被拔除,却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指尖仍紧握着那对拼合的玉佩。
“看,玉佩背面有字。”他忽然指着玉佩内侧的小字,“‘桃之夭夭,砚遇卿时’——是母亲的笔迹,原来她早就想告诉我们……”
话未说完,山巅忽然传来鼓掌声,暗影左使踏着风雪而来,身后跟着被挟持的柳烟——此刻的柳烟已没了往日的骄纵,眼里满是恐惧:“他们说……要拿我祭剑,砚之哥哥,救我……”
“放了她,我跟你走。”阿桃站起身,前世“牺牲自己换他平安”的念头刚起,就被沈砚之拽住手腕——这一世,他的力气比前世大了些,拽得她踉跄着跌进怀里。
“不准去。”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狠劲,指尖擦过她掌心的纹路,“上一世……不,每一世,我们都在重复‘牺牲’的戏码,可这一世,我想告诉你——没有你,我活着才是煎熬。”
他忽然将玉佩举过头顶,罡风穿过玉佩的孔洞,发出清越的鸣响——竟与前世槐灵界的“羁绊共鸣”一模一样。山巅的积雪忽然凝结成蝶形,围绕着两人旋转,阿桃看见雪蝶中映出无数画面:古代书院里,他是书生,她是抄书丫鬟;民国乱世中,他是军官,她是战地医生;每一世,他们都以不同身份相爱,每一世,都有暗影阁的势力阻挠,却也在每一世,用真心刻下新的羁绊。
“双宿主果然厉害,能唤醒万界记忆。”暗影左使忽然抛出“因果核心”碎片,碎片与玉佩共鸣,竟在虚空中映出“万界规则”的投影,“但你们别忘了,每一世的‘共生’,都要付出代价——这一世,该你们偿还‘上一世沈砚之杀阿桃’的因果了。”
阿桃忽然想起暗影左使之前的话,前世沈砚之曾亲手刺死她——这个记忆碎片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疼。但此刻,她望着沈砚之眼中的慌乱与坚定,忽然明白:“所谓因果,不该是‘谁欠谁’,而是我们一起面对的劫。”
她忽然握住他握剑的手,将剑尖抵在自己心口,却在沈砚之瞳孔骤缩时,指尖发力,让剑尖划过掌心——鲜血滴在玉佩上,竟让虚空中的规则投影泛起涟漪,露出投影背后的真相:上一世,沈砚之是被暗影阁下了“夺魂咒”,才失控挥剑,而他在清醒后,用星砂之力护住她的魂灵,跪求万界让她重生。
“砚之,我想起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划过他眉心的红痕,那是前世咒文留下的印记,“你从来没想过伤害我,每一世,你都在拼命护着我,哪怕被规则误导,哪怕……”
话未说完,柳烟忽然挣脱挟持,抓起地上的碎石砸向暗影左使——她终究是铸剑山庄养大的孩子,哪怕倾慕沈砚之,也不愿见他为了别人送命。暗影左使分心之际,沈砚之趁机挥剑,星砂之力与玉佩的柔光交融,竟将“因果核心”碎片震成齑粉。
山巅的风雪忽然停了,云海翻涌间,远处的铸剑山庄升起烟霞——那是医谷与铸剑山庄的弟子联手破了暗影阁的埋伏。沈砚之忽然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混着雪的清冽与她发间的药香:“阿桃,等这事了结,我们去医谷种棵槐树吧,就像……”
“就像每一世我们都会种的那棵。”她接过话,指尖抚过他小臂的槐花刺青,忽然发现刺青深处,藏着一行极小的字——“生生世世,唯桃可安”,是他前世的笔迹,却在这一世,以刺青的形式重生。
下山的路上,柳烟忽然指着远处的商船队:“看,那是往西域的商队,领头的人……竟戴着和砚之哥哥一样的桃坠。”
阿桃望去,只见商队首领翻身下马,摘下斗笠时,露出一张与沈砚之有七分相似的脸,眼尾却带着陌生的冷冽——那是来自“因果之外”的观察者,上一世结尾出现的神秘人,此刻竟以新的身份,出现在云渊江湖的边缘。
“双宿主以为能改写因果?”他的声音随风飘来,却被沈砚之挥剑斩断,“记住,万界规则的博弈,从来没有终点……”
阿桃握紧沈砚之的手,望着商队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心界熔炉里的“心之钥匙”——无论前方有多少个轮回,多少重磨难,只要彼此的心意相通,便是最坚固的锚点。而这一世的云渊江湖,终究要画上句点,等待他们的,是下一世的繁华都市,以及新的“桃砚”故事。
只是此刻,她低头看着掌心与沈砚之相握的手,忽然发现两人的胎记在发光——那是万界规则改写后的“共生印记”,不再是诅咒,而是“心意共生”的证明。山风掠过,忘忧草的花香混着剑穗的铃铛声,在云渊之巅谱成一曲,属于双宿主的、跨越世世的恋歌。
第一百一十五章:重逢与新劫
满月的清辉照亮铸剑山庄的祠堂,阿桃看着沈砚之将那对玉佩供奉在沈夫人的灵位前,烛火映着他眼底的释然——二十年前的断剑之仇终于澄清,医谷与铸剑山庄重归于好,而柳家因勾结暗影阁,被江湖正道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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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若知道,我们终于明白了她的苦心,定会很高兴。”沈砚之转身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剑伤,“疼吗?”
“不疼。”她仰头望着他,忽然想起幼时在医谷,总觉得生命里缺了些什么,直到遇见他,那些零碎的记忆才拼成完整的圆——原来每一世,她的魂灵都在寻找他,就像他的魂灵,从未停止过守护。
夜风掀起窗棂,槐花瓣从窗外飘入——是阿桃前日在山庄后园种的小槐树,竟在短短几日抽出新芽,开了几朵细碎的白花。她忽然想起前世药铺的槐树,想起无界之地的星云,原来无论在哪一世,槐树都是他们的“情感锚点”,藏着糖糕、诗稿,以及未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