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止是垄断！这简直就是把全天下的宝库，都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啊！

“不仅如此。”天机子继续说道，“宗门兴衰，王朝更迭，皆在我等一念之间。”

他随手在地图上一点，一个名为“大乾皇朝”的凡人国度被放大。

“譬如这个大乾皇朝，其皇室背后，便是我元婴真君盟的一位道友在扶持。皇室负责收集信仰，凝聚气运，定期‘上供’。若是他们做得好，便可保其国运昌盛，风调雨顺；若是他们敢有二心，只需我等一个念头，一夜之间，便可让其改朝换代。”

“凡人国度的皇帝，在世人眼中，是九五之尊，但在我们眼中……”天机子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沐小川感到灵魂都为之一颤的话。

“不过是为我们放牧牛羊的‘牧羊人’罢了。”

“所以，维持凡人对我们的敬畏，让他们生活在一个相对稳定、可以持续产出的环境里，便是我等真君的另一项‘福利’，或者说……工作。”

听完这番话，沐小川沉默了。

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爽，而是一种莫名的……不适感。

“牧羊人”、“收割”、“牛羊”……

这些词汇，让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接受过人人平等思想教育的灵魂，感到了本能的排斥和反感。

他一直以为，修仙就是打怪升级，快意恩仇，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