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是个战士，柳思思。”我低声说，“不是谁的工具，也不是谁的替身。你是你自己，是那个愿意为真相付出一切的女人。”

她的手指微微抽搐，像是要抓住什么。

韩东的声音突然响起：“找到信号源了！正在尝试屏蔽……但他们用了多重加密，至少还需要一分钟！”

一分钟！

我回头看向柳思思，却发现她的神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撕扯着她。

“不……”她捂住头，喃喃自语，“他们在说话……他们在告诉我……你不需要我……我只是个工具……”

我心脏一缩。

她已经开始听到“镜像”的声音了。

“坚持住！”我用力握住她的手，“你现在听到的，不是你的声音，是你内心的敌人！”

她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们……说得对……我只是个工具……我不该相信你能救我……”

“闭嘴！”我怒吼，“你不是工具！你是我最重要的战友！是我在这条路上，唯一信得过的人！”

她的身体猛然一震，泪水夺眶而出。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我紧紧贴住柳思思的额头，感受到她皮肤下的温度在急剧变化。

她的呼吸紊乱，身体颤抖得像是被无形的手撕扯着。

“你不是工具。”我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她意识深处的挣扎，“我是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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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在我的手背上，冰冷而沉重。

“镜像”的声音还在继续：“她说不定早就对你失望了……你以为她为什么一直不答应你的感情？因为她知道你不配拥有她这样的人。”

我咬紧牙关，心中怒火翻涌现在必须用最冷静的方式，去击溃那个藏在她脑海中的敌人。

“柳思思，”我低声唤她的名字，就像当初我们在尸检室里讨论案情时那样，“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说过，真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她的眼皮颤动了一下，像是终于听进去了。

就在这时，安雨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还有一种办法！高压电磁脉冲可以短暂阻断大脑皮层异常电信号，或许能打断‘镜像’的意识入侵路径。”

林若兮立刻皱眉：“那可是高风险操作！如果失败，她可能会失忆、昏迷，甚至——”

“试！”我打断她，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我们没时间犹豫了。”

安雨桐立刻开始准备设备，韩东一边继续追踪信号源，一边快速调出脑电图波形图，为干预提供参考数据。

“电压控制在0.3毫伏以下，刺激持续时间不超过两秒。”安雨桐一边设置参数一边解释，“一旦开始，我们就只有一次机会。”

“开始吧。”我握住柳思思的手，轻声说，“我会一直在这里。”

林若兮站在旁边，神情紧张，手中的应急注射器已经准备好。

倒计时三秒。

二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