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秤的时候,码头上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一筐筐银光闪闪的海鱼过磅,计数员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黄花鱼一千八百斤!”
“带鱼两千三百斤!”
“杂鱼一千二百斤!”
李老大拿着计算器,手指都在发抖:“除去油钱和损耗,净赚这个数...”他比了个手势,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二嘎子激动得满脸通红:“谦哥,这够在县城买套房子了!”
王谦虽然表面平静,心里也是波澜起伏。他想起在兴安岭打猎时,要冒着生命危险与黑熊野猪搏斗,收获却远不及海上这几天的零头。
晚上,李老大家院里摆开了庆功宴。全村老小都来沾喜气,院子里坐得满满当当。
“要我说,老王你们就该买条船!”一个老渔民端着酒杯说,“这手艺,这运气,不打鱼可惜了!”
李老大也劝道:“现在政策放宽了,私人可以买渔船。我们村就有条二手船要出手,价格合适。”
王谦心里一动。这几天他确实在考虑这个问题。在山上打猎要看天吃饭,收获不稳定。而大海的馈赠如此丰厚,如果能有一条自己的船...
杜小荷看出丈夫的心思,轻声说:“当家的,我觉得可以考虑。你看爹这几天多开心。”
确实,杜勇军这几天像是年轻了十岁。老人整天泡在船上,教授年轻人捕鱼的技巧,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王建国虽然不太适应海上生活,但也说:“要是真能经常吃到这么新鲜的海鱼,买条船也值。”
夜里,王谦睡不着,独自来到海边。月光下的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想起牙狗屯的乡亲们,想起黑皮他们。如果真买条船,是不是就要长期住在海边了?
“就知道你在这儿。”杜小荷拿着外套走过来,“在想买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