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归家如虹

"杨教授的儿子?"黑皮压低声音。王谦点点头,想起在银肯塔拉见过的报纸——杨教授确实有个儿子在云南考古队。这巧合未免太巧了...

火车在一个大站停靠半小时,站台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王谦下车买烧鸡,余光瞥见两个穿绿军装的人正在检票口查证件。他不动声色地退回车上,从包袱里取出林业局的工作证别在胸前。

果然,列车再次开动后,那两个军人开始挨个车厢检查。"例行公事。"他们解释着,眼睛却不住地往乘客脸上瞟。查到王谦这里时,其中一人盯着工作证看了好久:"兴安岭林业局的?跑这么远?"

"出差。"王谦面不改色,"红松种子交流。"对方将信将疑,又看了眼杜小荷和两个孩子,这才走向下一节车厢。黑皮长舒一口气:"好险,幸亏谦哥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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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火车开始爬坡,窗外的景色从平原变成了丘陵。王念白兴奋地指着远处梯田里劳作的人群,小守山也咿咿呀呀地学舌。杜小荷趁机给孩子讲起云南的风土人情,王谦却注意到白狐变得异常焦躁,不停地在座位下转来转去。

"要变天了。"前排的老太太突然说。王谦看向窗外,远处天际线已经堆起了乌云。果然,不到半小时,暴雨倾盆而下,打得车窗噼啪作响。火车不得不减速行驶,广播说前方可能有塌方。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暗了下来。车厢里闷热潮湿,小守山哭闹不止。杜小荷取出七爷配的药粉,在孩子鼻尖抹了一点,小家伙才安静下来。王谦突然发现,白狐不见了!

正当他着急时,车厢连接处传来一阵骚动。王谦抄起猎枪冲过去,只见白狐正死死咬住一个男人的裤脚不放。那人穿着铁路制服,手里却攥着个不属于他的皮包。见王谦过来,男人一脚踢开白狐,转身就跑。

白狐追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咬着王谦的裤腿往车厢另一头拽。王谦会意,跟着它来到卫生间门口。门锁着,但底下渗出一滩可疑的红色液体。他踹开门,只见赵干事瘫坐在马桶上,胸口插着把匕首,已经没了呼吸!

"谦哥!"黑皮气喘吁吁地跑来,"乘警在查票,说是有人举报..."他的话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着卫生间里的惨状。白狐敏捷地跳上洗手台,用爪子扒拉开赵干事的衣领——那人脖子上赫然有片蓝色鳞斑!

"陈家的人..."王谦倒吸一口冷气。黑皮已经机灵地拦住赶来的乘警:"这儿死人了!"趁着混乱,王谦抱着白狐溜回座位,把情况简单告诉了杜小荷。妻子脸色煞白,却异常镇定:"他们内讧了。赵干事没拿到东西,被灭口了。"

火车在雨中艰难前行,窗外电闪雷鸣。王谦把银盒和图纸贴身藏好,蒙古刀也别在了更顺手的位置。广播说前方到站是曲靖,列车将停靠一小时避雨。

曲靖站台挤满了避雨的人群。王谦一家刚下车,就听见有人喊:"王队长!这边!"一个穿绿军装的年轻人挤过来,手里举着写有王谦名字的牌子。"杨教授派我来接您!"年轻人自我介绍叫小李,是考古队的司机。

王谦将信将疑,小李赶紧掏出工作证和杨教授亲笔写的纸条。字迹确实是杨教授的,上面还提到了七爷和陈明。"黑皮,你带着孩子跟小李先走。"王谦突然说,"我和杜小荷坐下一班车。"

黑皮一愣,随即会意,抱起王念白就跟着小李往吉普车走。杜小荷紧张地抓住王谦的胳膊:"万一有诈..."话音未落,白狐突然从她怀里跳下,追着黑皮去了。不一会儿,小家伙跑回来,嘴里叼着个烟盒——是小李"不小心"掉落的。烟盒里除了香烟,还有张字条:"七爷说,狐狸为信。"

这下确认无误了。王谦一家上了吉普车,小李娴熟地驶出车站。雨幕中,王谦隐约看见两个穿雨衣的人正在他们刚才的位置东张西望,手里似乎还拿着照片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