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兽化了!"杜小荷惊呼。王谦不假思索地掏出青铜匣子,取出画着"蛇"图案的小瓶——陈家的兽化症表现为蛇鳞。小陈闻到气味,猛地转头,黄色的竖瞳死死盯住药瓶:"给我!"
白狐突然窜出,一口咬住小陈的脚踝。趁他吃痛分神,王谦将药粉撒向空中。蓝色粉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无数细小的星辰。小陈贪婪地张大嘴呼吸,皮肤上的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不够...还要更多..."他嘶吼着扑向王谦。千钧一发之际,巴特尔老人的金雕俯冲而下,锋利的爪子直取小陈双眼!那人惨叫一声捂住脸,踉跄后退时踩到湿滑的石板,重重摔在祭坛上。
一道更强烈的蓝光爆发出来,将小陈整个吞没。当光芒散去,祭坛上只剩下一具蜷缩的尸体,皮肤上覆盖着完整的蛇鳞,已经没了呼吸。更诡异的是,郑教授脸上的蓝纹也开始消退,老人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郑教授虚弱地问。杜小荷赶紧扶他坐起来,喂他喝了口药酒。老教授的目光落在青铜匣子上,突然激动起来:"十二元辰解药匣!我找了半辈子啊!"他颤抖着抚摸匣子上的纹路,"契丹皇室用这个控制兽化症,只有萨满知道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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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队员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惊人的发现。没人注意到,祭坛的裂缝中渗出最后一缕蓝光,悄无声息地钻进了王谦的掌心。那个本已消失的狐狸印记重新浮现,比之前更加清晰。
傍晚,营地燃起篝火。郑教授坚持要把青铜匣子上交国家博物馆,但允许王谦抄录配方。"这些药材现在还能找到,"老教授指着"虎"瓶上的契丹文说,"比如这个戈壁兰,草原上就有。"
巴特尔老人端着马奶酒过来,听到"戈壁兰"三个字眼睛一亮:"我孙女其其格就采过!"他招呼来一个穿红袍的姑娘,正是那天帮忙照看王念白的其其格。姑娘听说要找草药,立刻从腰间解下个小皮囊:"上次采的晒干了,还剩这些。"
杜小荷接过皮囊闻了闻,眼睛一亮:"和七爷书上说的一模一样!"她翻出《辽金古迹考》,指着其中一页给郑教授看。老教授边看边点头:"没错,这是契丹巫医的配方。你们说的七爷是..."
"一位老中医。"王谦含糊地回答,悄悄按住掌心的印记。白狐趴在他脚边,眯着眼看篝火,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
夜深了,大部分人都已回帐篷休息。王谦独自坐在篝火旁,摩挲着青铜匣子的复制图样。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杜小荷。"郑教授说,明天要正式发掘祭坛。"她轻声说,"旗里已经派武警来保护现场了。"
王谦点点头,突然问道:"你信长生天吗?"杜小荷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信七爷说的,万物有灵。"她指着王谦的掌心,"就像那个印记,选择了你。"
白狐突然竖起耳朵,冲着远处的黑暗低吼。王谦顺着它的视线看去,隐约有个佝偻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拄着拐杖,头上似乎戴着鹿角装饰。等他再眨眼时,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