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偷走了封印残片!"巨兽竟然口吐人言,"难怪守墓人会失控!"
陈同志吓得面无人色,但贪婪战胜了恐惧。他举起手枪对着巨兽连开三枪!子弹打在鳞片上,溅起一串火花,却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巨兽一爪拍下,陈同志勉强躲开,但青铜残片脱手飞出,正好落在王谦脚边。
"持符者......"巨兽看向王谦,"把残片......给我......"
王谦捡起残片,却没有立即递过去:"山神爷,这人是谁?为什么能控制守墓人?"
巨兽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他是......守墓将军的后裔。当年我饶恕了他们一族,没想到......"
陈同志突然大笑起来:"饶恕?你把我祖先变成怪物,还叫饶恕?"他指着巨兽,"那根本不是山神,就是个吃了龙髓的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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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兽仰天长啸,声震山林:"龙髓乃天地精华,岂是凡人可觊觎!你祖先偷服龙髓,化身半人半兽,我念其忠勇,才没取他性命!"
王谦恍然大悟。难怪陈同志能控制守墓人,他们血脉相连!
陈同志趁机扑向王谦,想抢回残片。白狐和大猞猁同时跃起拦截,但陈同志从靴筒里又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王谦!
"砰!"
枪声响起,但倒下的却是陈同志——七爷不知何时出现在崖顶,手中的老猎枪冒着青烟。
"七爷......"王谦松了口气。
巨兽看向七爷,竟然微微颔首:"老友......"
七爷收起猎枪,向巨兽行了个古怪的礼:"山神爷,残片既已找回,地宫该封上了。"
王谦将青铜残片递给巨兽。残片一接触岩壁,立刻发出耀眼的青光,裂缝开始缓缓闭合。
陈同志挣扎着爬起来,满脸是血:"不!那里面有长生不老的秘密!"
巨兽低头看他:"长生非福,你祖先的下场还不够警示吗?"
"我不信!"陈同志突然冲向即将闭合的裂缝,"我要......"
他的话没能说完。巨兽的尾巴一扫,将他击飞数丈,重重撞在树上,当场气绝。
裂缝完全闭合了,岩壁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巨兽疲惫地趴下身子:"持符者,守墓人......"
王谦转头寻找,发现那个受伤的守墓人已经爬到了陈同志尸体旁,正用最后的力气抚摸着他的脸。
"少主......"守墓人嘶哑地说完这两个字,身体突然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巨兽长叹一声,身形开始缩小,渐渐变成了一个白发老者的模样,只是头上依然保留着那对鹿角。
"千年守护,今日终了。"老者对七爷和王谦点点头,"龙脉已稳,我也该......"
他的话突然停住,警惕地看向东方:"又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和嘈杂的人声——是公社的民兵和公安赶到了。
七爷连忙说:"山神爷先走,这里交给我们。"
老者点点头,身形渐渐虚化,最终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只有地上那对青铜残片,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公安带走了陈同志和两个同伙的尸体。王谦和七爷统一口径,说是遇到了盗猎者,在搏斗中意外身亡。至于那些超自然的现象,只字未提。
回到屯里已是黎明。杜小荷抱着孩子站在院门口,眼圈通红。见王谦平安归来,她一句话没说,只是紧紧抱住了丈夫。
王念白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爹,昨晚好大的动静,是打雷了吗?"
王谦摸了摸儿子的头:"是啊,夏天的雷雨来得急。"
七爷的烟袋锅在门槛上磕了磕,哼起了一首古老的山谣:
"山外山,人外人,
多少秘密风中尘,
莫道前路无知己,
自有神灵护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