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联产承包后,咱家能分到多少地?"王谦给父亲斟酒。
王建国咂摸着酒味:"按人头算,咱家五个......"他突然顿住,看了眼杜小荷的肚子,"六个?七个?"
杜小荷差点被汤呛到。王谦笑着岔开话题:"我想着,地可以少要些,多要些山林。打猎比种地来钱快。"
"随你。"王建国抿了口酒,"反正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几年。"
王念白突然插嘴:"爷爷,我能跟你学打猎吗?"
"先把书念好!"王建国瞪眼,"你爹像你这么大时,能认三百个字了!"
孩子撅着嘴不说话了。杜小荷摸摸他的头:"明天娘教你认新字。"
饭后,王谦去七爷家还药罐。路过马寡妇家时,听见里面传出压抑的争吵声。
"......必须找到那把剑......"
"......王谦家搜遍了......"
"......赵老板说了,最后三天......"
王谦放轻脚步,悄悄离开。看来赵家店的人还没死心,得提醒七爷把青铜剑藏好。
七爷家亮着油灯,老人正在整理药材。见王谦来了,指了指炕上的小木箱:"看看。"
木箱里整齐码着几十个小药瓶,每个都贴着标签:"止血散"、"接骨膏"、"祛风丸"......
"这是......"
"给你媳妇准备的。"七爷头也不抬,"等生的时候用得上。"
王谦心头一暖。七爷又拿出个布包:"这个,缝在孩子襁褓里,辟邪。"
布包里是颗狼牙——独眼头狼的獠牙!已经被打磨光滑,尖端还钻了个小孔,可以穿绳。
"山神爷的规矩,除恶务尽。"七爷的烟袋锅在狼牙上敲了敲,"但也要给亡魂留条路。"
回家的路上,王谦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故意绕到柴垛后面,果然听见轻微的脚步声。猛地转身,却只看到白狐蹲在月光下,绿眼睛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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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王谦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白狐突然竖起耳朵,转向屯口方向。王谦顺着它的视线看去——月光下,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缓缓走过晒谷场,肩上似乎扛着什么。那身形,那走姿......
"大猞猁?"王谦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