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寡妇尖叫一声,撒腿就往河边跑。七爷慢悠悠地踱进院子,看了眼灶台上的药罐:"汤熬稠了,伤胃。要加甘草调和。"
杜小荷赶紧记下。七爷又掏出个小布袋:"这是五味子,配上参须泡酒,比那橡胶玩意儿强。"
王谦接过袋子,五味子的酸甜气息冲淡了满嘴的药苦味。他忽然想起什么:"七爷,我爹刚才说艾草......"
"咳咳!"王建国大声咳嗽起来,老脸通红,"我去看看陷阱!"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七爷哈哈大笑,烟袋锅敲在门框上:"你爹害羞了!当年你娘用艾草熏屋子,把他熏得直打喷嚏......"
杜小荷也忍不住笑出声。王谦摇摇头,看来这避孕大作战,还得持续一阵子。
晚上,王谦试着按七爷说的方法,把五味子和参须泡进酒里。酒液很快变成了琥珀色,散发出奇特的香气。他小心地抿了一口,酸甜中带着参的苦味,比紫草汤好喝多了。
"管不管用另说,"他对杜小荷举杯,"至少不难喝。"
杜小荷也尝了一口,眼睛一亮:"比卫生院的药强!"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知不觉喝了大半瓶。王谦觉得浑身发热,杜小荷的脸也红扑扑的。窗外,七爷哼着古老的山谣走过:
"一味药,一味方,
夫妻恩爱要商量,
山神赐下调和法,
何必苦饮紫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