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庆功宴开始了。杜小荷和刘玉兰联手做了一桌"山珍宴":飞龙汤、猴头菇炖野鸡、刺五加炒肉...最受欢迎的是王晴配制的药酒,据说能强身健体。
酒过三巡,七爷突然离席。王谦跟出去,发现老人家站在月光下,望着远处的摩天崖。
"七爷,怎么了?"
"谦子,"七爷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老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以后...就靠你们了。"
王谦心头一紧。七爷从未说过这样的丧气话。
"您起码还能活二十年!"
七爷笑了笑,烟袋锅指向摩天崖:"你看。"
月光下,一道白影站在最高的岩石上,昂首对月。在它身边,隐约可见一只体型较小的白狐——正是那只被救的幼狐,如今已经长大。
"它们在告别。"七爷轻声说。
"告别?要去哪?"
"不是它们走,"七爷的烟袋锅在王谦胸口点了点,"是我们该往前走了。"
王谦似懂非懂。回到宴席上,他发现杜小荷正抱着熟睡的王念白,轻声哼着摇篮曲。小家伙手里紧紧攥着那颗琥珀,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月光如水,洗亮了合作社的新牌匾。远处的摩天崖上,白狐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声悠长的啸叫,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七爷的烟袋锅在黑暗中一明一灭,沙哑的嗓音哼唱着最后的祭词:
"老树新枝发嫩芽
猎人代代传技法
你采药来我巡山
绿水青山永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