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的规矩,"王谦翻着本子,"偷师学艺要断手指头。"
王晴吓得一哆嗦,却倔强地仰起脸:"那也比见死不救强!"她突然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几道疤痕,"去年七爷进山采药摔断腿,是谁用土方子止的血?前年杜鹏让毒蛇咬了,是谁用嘴吸的毒?"
王谦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事。
杜鹏也红了脸:"那、那不一样..."
"咋不一样?"王晴眼泪汪汪地指着本子,"这上头记的,哪条没救过人?"
院门突然被推开,七爷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老人家扫了眼现场,烟袋锅直接敲在杜鹏脑袋上:"臭小子!欺负我徒弟?"
所有人都呆住了。王谦最先反应过来:"七爷,您是说..."
"晴丫头早就是我关门弟子了。"七爷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给,出师礼。"
布包里是套精致的银针,针尾刻着细小的梅花。王晴接过银针,哭得更大声了。
"可是..."杜鹏还不服气,"祖训说..."
"祖训个屁!"七爷吹胡子瞪眼,"我师父还是女的呢!"他转向王谦,"你爷那本《王氏医典》,就是你太奶奶传下来的!"
第二天,王谦独自进了山。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些冲击——原来家族医术从未禁止女性学习,是后人自己曲解了祖训。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那处悬崖边,白鹿常在此出现。
悬崖上的灵芝又到了采摘季。王谦系好绳索正要下去,突然听见崖底传来微弱的呼救声。他探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王晴居然挂在半崖的一棵松树上!小姑娘背篓里的草药撒了一地,右手死死抓着根突出的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