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岩。"青年递还药包时,手指在微微发抖。
"杜、杜小华。"她低头看见他袖口磨出的线头,忽然想起姐姐说的"会过日子的男人才穿补丁衣服"。
周主任在窗口看得真切,回头对王谦挤挤眼:"年轻真好。"
转眼到了采松茸的季节。王谦"恰好"需要人手巡山,陈岩"正好"轮休。两人在原始林里走了半天,王谦突然指着棵倒木:"那有只好东西。"
陈岩刚要开枪,王谦按住他:"活的更值钱。"说着掏出绳网。年轻人会意,绕到倒木另一侧学起松鼠叫。不一会儿,松茸旁的灌木沙沙响,竟蹿出只紫貂!
"漂亮!"王谦甩网罩住紫貂,却故意留个破绽。紫貂呲溜钻出网口,陈岩一个飞扑——没逮着貂,倒把杜小华刚采的草药筐压扁了。原来姑娘正在坡下采五味子。
陈岩手忙脚乱地帮忙捡药材,耳朵红得像山丁子果。王谦借口查看陷阱溜走了,回来时看见两人正头碰头研究某种草药,年轻的手指在叶片上方若即若离。
暴风雪来得毫无预兆。三人刚撤到半山腰,就听见岩缝里传来微弱的"呦呦"声。陈岩扒开积雪,发现是只坠崖的母鹿,后腿已经冻僵了。
"救不活了。"王谦摸了摸鹿脖子,"趁还有口气,给个痛快..."
"能救!"杜小华突然说,"七爷教过,冻伤用雪搓!"她抓起把雪就往鹿腿上擦。陈岩立刻脱下棉袄裹住鹿身,又掏出随身酒壶灌了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