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检查了下死獐,麝囊确实已经被取走。更可恶的是,这帮人为了取香,竟然活剖——獐子腹部有道长长的切口,边缘参差不齐,明显是挣扎所致。
"獐宝呢?"杜勇军沉着脸问。
金牙拍拍腰间鼓囊囊的皮袋:"这儿呢。怎么,王猎王也想分..."
"砰!"
王秀兰的枪响了,子弹擦着金牙耳朵打在岩石上,溅起一串火星。趁这功夫,王谦已经闪到笼子前,利落地解开藤条。剩下的两只獐子箭一般窜出去,转眼消失在灌木丛中。
"好!很好!"金牙脸色铁青,"咱们走着瞧!"
回屯路上,杜鹏一直盯着王谦的背篓——里面是那只死獐。少年不解地问:"谦哥,这都死了..."
"麝香取走不超过半天,还能用。"王谦指了指獐子腹部的伤口,"七爷说过,活取的香太燥,反倒是自然凝结的最好。"
七爷见到死獐,浑浊的老眼顿时亮了。他小心地剖开麝囊,取出一团深褐色的胶状物:"瞧瞧,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当门子'!"那团麝香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散发出穿透力极强的香气。
"能救多少人啊..."老人家颤抖着把人参和麝香配在一起,"心梗、中风,这是救命的方子!"
第二天清晨,屯口来了辆吉普车。穿制服的林业局干部带着两个民警,说是接到举报有人盗猎保护动物。金牙躲在干部身后,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是他们!昨天打了好几只獐子!"
王谦不慌不忙地请干部进屋。炕桌上摆着那只死獐,旁边是七爷配好的药丸。老人家拿出本发黄的《本草纲目》,指着其中一页:"同志您看,我们取的是自然凝结的'遗香',跟活取的'生香'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