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王谦检查了一下装备,夹子都在,但装干粮的布袋在逃跑时丢了。更糟的是,他发现自己迷路了。
鬼见愁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地形复杂,连老猎人都容易迷失方向。现在太阳已经西斜,如果不能在天黑前找到路,后果不堪设想。
王谦定了定神,回忆着进山时的路线。他记得自己是从东面上来的,现在太阳在西南方,那么回屯的路应该...
正思索间,老黑狗突然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嘴里还叼着那只丢掉的干粮袋!王谦惊喜地抱住它:"好样的!"
吃了点干粮补充体力,王谦决定继续寻找下山的路。老黑狗似乎认得来时的气味,一直在前面引路。走着走着,王谦突然发现雪地上有几滴血迹,还有小型动物的足迹。
"紫貂!"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受伤了?"
血迹断断续续地延伸向一棵老红松。王谦轻手轻脚地靠近,果然在树根处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紫貂。它的后腿被什么咬伤了,毛上沾满了血,正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树洞里。
看到人类接近,紫貂龇牙发出"嘶嘶"的威胁声,但已经无力逃跑。王谦犹豫了——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上等貂皮,但现在...
他想起了杜小荷抚摸哈尔滨那件貂皮大衣时的眼神,又想起她每次看到受伤小动物时心疼的样子。最终,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
"算你走运,"王谦小声说,"我媳妇心软,见不得这个。"
布包里是简单的伤药和绷带,猎人进山常备的东西。王谦小心地给紫貂包扎了伤口,又掰了块饼子放在它旁边。小东西起初很警惕,但也许是太虚弱了,很快就安静下来。
"在这等着,"王谦站起身,"我去给你找个暖和地方。"
附近有个猎人小屋,是屯里人进山临时歇脚用的。王谦在屋里铺了些干草,又用树皮做了个简易笼子,把受伤的紫貂安置在里面。
忙完这些,天已经快黑了。王谦生了堆火,烤了烤冻僵的手脚。老黑狗趴在门口,忠实地担任警戒。
"今天算是白跑一趟,"王谦苦笑着对狗说,"礼物没弄到,还差点吃枪子儿。"
老黑狗"呜呜"两声,似乎在安慰主人。王谦摸了摸它的头,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是王父给的诱子。他灵机一动,把诱子抹在屋外的几个夹子上,然后躲在屋里观察。
夜幕降临,林子里响起各种夜行动物的声音。突然,几个黑影敏捷地窜到小屋附近,围着夹子打转——是紫貂!而且不止一只,是一小群!
王谦屏住呼吸,看着紫貂们小心翼翼地接近陷阱。最胆大的一只终于忍不住诱惑,踩上了夹子。"啪"的一声,夹子弹起,但王谦特意调整了力度,只夹住没有伤害。
就这样,不到一小时,王谦就活捉了五只紫貂!他把它们分别装在准备好的笼子里,又喂了些食物和水。这些紫貂品相极好,毛色油亮,正是做皮袄的上等材料。
"这才叫收获,"王谦满意地看着一排笼子,"活的比死的值钱多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王谦早早地起床,准备带着他的“战利品”回屯。他小心翼翼地将五只活紫貂装进笼子里,这些紫貂毛色鲜亮,眼神灵动,仿佛在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命运。
小主,
而那只受伤的紫貂,王谦则将它紧紧地揣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它取暖。他能感觉到紫貂微弱的心跳,仿佛在与他的心跳相互呼应。
王谦迈着坚定的步伐,踏上了回家的路。他知道,这些紫貂将会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也将会给他带来更多的故事和挑战。
老黑狗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主人,似乎在问"这样行吗"。
屯口,杜小荷和王父王母已经等在那里了。见王谦一夜未归,全家人都急坏了,正准备组织人手进山寻找。
"谦哥!"杜小荷红着眼睛扑上来,"你吓死我了!"
王谦赶紧扶住她:"小心肚子!"他献宝似的举起笼子,"看,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杜小荷看到笼子里毛茸茸的紫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是..."
"活的紫貂,"王谦得意地说,"我琢磨着,养着取毛比杀了强。一年能取两次毛,够给你做件皮袄,还能持续有收入。"
杜小荷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王谦又从怀里掏出那只受伤的紫貂:"这只是捡的,腿伤了,我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