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的煤油灯"噼啪"作响,老支书蹲在板凳上抽旱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王谦用猎刀削着木棍,木屑雪花般落在泥地上。李卫国和于子明坐在墙角,盯着墙上那张狩猎队名单发呆——三个名字孤零零地写在上面,后面还空着两大块空白。
"要不...把老于头也算上?"老支书吐了个烟圈。
王谦摇摇头:"于叔眼睛不行,夜里看不清。"
"那刘大川?"
"腰伤没好利索。"
老支书急得直挠头:"总得凑够五个人啊!不然林业局该收回指标了!"
正发愁,村委会的木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刘玉兰叉腰站在门口,一身改小的劳动布猎装,辫子盘在头顶,活像个女武松。
"凭啥不要女的?"她声音脆得像放鞭炮,"我爹的枪法还是我教的呢!"
屋里几个老爷们全愣住了。还没等王谦开口,杜小荷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红棉袄上还沾着草药渣子:"我...我也要报名!"
老支书差点从板凳上栽下来:"胡闹!姑娘家家的..."
"姑娘咋了?"刘玉兰从后腰抽出把猎刀,"唰"地钉在门框上,刀柄嗡嗡直颤,"我去年冬天还独自猎过狼呢!"
杜小荷没说话,只是默默掏出个小布包,展开是十几根银光闪闪的针灸针:"我认穴比你们准,受伤能救命。"
王谦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猎刀柄。山虎不知何时溜了进来,好奇地嗅着两个姑娘的裤脚。
"行。"王谦突然开口,"明天考核。"
......
第二天清晨,屯口的老榆树下挤满了看热闹的乡亲。刘玉兰和杜小荷站在雪地里,一个英姿飒爽,一个温婉坚韧,形成鲜明对比。
王谦把两把双管猎枪放在磨盘上:"第一项,拆装枪械。"
刘玉兰二话不说,十指翻飞间,猎枪瞬间变成一堆零件,又眨眼间恢复原样,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杜小荷稍慢些,但每个动作都精准到位,连枪膛里的油泥都擦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