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爆出个火星子,啪地炸响。科长眯起眼:“王建国是你爹?难怪……”他忽然压低声音,“明天中午前给我准信,过时不候。”
回赵家的路上,杜小荷一直没说话。
直到进了院门,她才一把拽住王谦:“你真要去?那可是整群野猪!”月光下,她眼眶发红,像是憋着泪。
王谦摸了摸她扎手的麻花辫:“得去。不光为招工。”他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是那头伤猪胃里发现的铜哨残片,“你看这个。”
哨片上的编号“7”还清晰可见。杜小荷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
“像勘探队的东西。”王谦把哨片收好,“我怀疑刘炮头和这事有关联。野猪群在3号伐木区附近活动不是巧合。”
正说着,赵铁柱咳嗽着从屋里出来:“俩孩子嘀咕啥呢?进屋!你大姨煮了醒酒汤。”
热炕头上,王谦捧着碗姜汤出神。
赵铁柱蹲在炕沿抽烟,突然开口:“谦子,你爹跟周铁山的恩怨,你知道多少?”
王谦摇头。上辈子爹到死都没提过这茬。
“七六年冬天,”赵铁柱吐出口烟圈,“林场组织清山,你爹和周铁山分在一组。后来出了事,周铁山他哥没了,你爹左腿落下残疾。”
烟锅子在炕沿磕得砰砰响:“有人说看见刘炮头那会儿在事发地转悠,可没证据。现在他又折腾黑瞎子害周铁山……”
王谦猛地坐直身子:“赵叔,您是说?”
“野猪群、黑瞎子、勘探队旧物……”赵铁柱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3号伐木区底下,怕是有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