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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兰找不到原因。
前世京城中的国子监入学名额,一个卖出去就是一千五百两。
她拿出了三千两,为什么祝家会不愿意让哥哥入学?
国子监中的都是勋贵高官的子嗣,云麓书院中的学子还有全家凑不出五两银子的农户呢。
怎么云麓书院还能比国子监高贵不成?
她把满是字迹的纸扔进火盆中,在房中焦急踱步。
前世这一届云麓书院的学子中出了两个宰相,哥哥不进入云麓书院,就没法和他们结交,她的计划就没办法推行了。
猛然间,她想起了月姨娘。
丰顺巷,一处两进宅院外。
月姨娘亲自给祝忆霜打着伞,送她出门,“夫人,您路上小心。”
“我说的事情你要记在心里。”
月姨娘赶忙道:“奴婢一定记清楚,张公子老爷的嫡亲外甥,合该进云麓书院读书。”
张千兰上马车前,看了看月姨娘两颊过厚的脂粉,好奇道:“姨娘的脸是受伤了吗?”
月姨娘顿时落下泪来,偏过头不好意思说话。
她的婢女道:“表小姐有所不知,这是因为夫人……”
“住嘴,夫人是你能编排的。”月姨娘呵斥了一句,又道:“不过是奴婢多言,得了教训。”
祝忆霜厌恶道:“是你多言还是她善妒?又是一个蛇蝎妇人,整天倒是装出来贤惠!”
“等我见了鑫弟,一定要好生问一问他是怎么管教妻子的?”
月姨娘送了人离开,知道有这位老爷的亲姐姐,自己回府的事就有了机会。
马车上,祝忆霜问女儿,“你觉得她真能帮我们?”
“娘,祝家最重视脸面,舅父愿意给她赎身,又特意把她安置在这里。”
“宁愿每天自己多跑些路来丰顺巷,都舍不得把她放进府中,这就是怕她进府后被宋家贱人欺辱,这就是爱极了她啊!”
祝忆霜想了想,点头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