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姑父,如果我现在提议,让家里暗中卖一批武器给蒙丹的霍华德,你们觉得,家里会同意吗?”
张德辉想都没想,直接摇头道。
“绝无可能,家里早在连大框架内明确承认了米酱对蒙丹的主全,虽然那是你…嗯..”
“既然家里做出了承诺,就不可能明里暗里再去支持霍华德,这是原则和信誉问题。”
“这不就得了。”
胡力两手一摊,笑道。
“有些事,家里不能做,不方便做,甚至不应该做,但有些事,又必须有人去做。”
“比如,偶尔给米酱制造点麻烦,让他不舒服,让他没办法集中精力到处搞事。”
胡力挑了挑眉,进一步解释道。
“当初我让霍华德去蒙丹,本意就是在米酱的后院里埋下一根刺,一个可以用来牵制和拿捏他们的筹码。”
“这根刺,需要时不时的有人去拨动一下,让它发炎,让米酱难受。”
“这件事,正大光明的华军不适合做,但保留独立编制的复兴军,就可以‘私下’操作。”
“比如‘某些退役军官’走私点武器过去,或者‘某些民间志愿者’过去搞搞培训…就算被发现了,那也是‘个人行为’,有足够的回旋余地。”
张德辉兄弟俩听完,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摇头苦笑。
张德明指着胡力道。
“好你个小子!我现在才算真正明白你当初搞蒙丹这步棋的全部用意了!”
“你这心思…也太深了!简直是阴险…不不不,是深谋远虑!”
张德民赶紧改口,脑子也转得快,立刻举一反三到。
“小力,我也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蒙丹现在就是米酱脚背上的那只癞蛤蟆,不咬人,但膈应人。”
“而保留编制的复兴军,就是那个时不时伸过去撩拨癞蛤蟆的手,就是让米酱难受!”
胡力听到这个极其形象的比喻,忍不住伸手扶额,哭笑不得道。
“姑父…你这比喻虽然…生动了点,但意思嘛,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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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要维持光明磊落的形象,有些脏活累活,就让我们这些‘军阀残余’、‘不稳定因素’去干好了。”
战略层面的沟通至此基本达成一致,三人又聊了些家常和后续行程安排,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胡力还在酒店套房洗手间里洗漱,满嘴泡沫地刷着牙,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以为是服务员或者自家孩子,也没多想,嘴里叼着牙刷,含糊地应了声“来了”,就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却不是预想中的任何人。
这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梳着这个时代常见的齐耳短发,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装,打扮十分朴素,甚至显得有些过时。
但她的脸庞清秀,眉眼间能看出年轻时的俊俏模样。
此时,这女人正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胡力,嘴唇微微颤抖着,肩膀也因为激动而轻轻耸动,眼眶迅速泛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