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庞大的能量，就连陈一都感觉有点撑。

原本陈一想的是，先将这股庞大的能量保存在体内，之后再留出时间，好好闭关一次。

实在储存不了，就不要了，直接将未收回的基因能力引爆崩解，清除剩余的怨念物。

虽然看起来很浪费，但陈一出售基因镶嵌石时，又没想过现在的收割过程。

反正此时的能量是白捡的，要不要也没太大差别。

再说了，陈一若将这些能量全部吸收并炼化完，使那个位面的能量陷入亏空，那不就坐实了陈一故意散播灾难、窃取位面能量的意图吗？

其他旧日可不会认为，灾难是谁结束的，就应该站在谁一边，而是会重点注意最终获利者！

然而，就在陈一试验一次简单的基因引爆崩解后，他又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

基因镶嵌石的基因本就“强大”，怨念物在吞噬各种能量后，都会对其能量进行简单加工、聚合，以发挥出强大的基因能力，或复制基因代码。

如果选择直接引爆崩解，无异于引爆神阶左右的高浓度能量物。

更何况，引爆后还会伴有怨念物的无穷怨念释放，对怨念物周围的生灵来说，绝对又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与打击。

这搞得陈一吸也不是，不吸也不是。

而正当陈一为此纠结时，刚刚吸收的另一种力量干扰了陈一的思绪。

形成怨念物的黑水，在壮大陈一灵魂的同时，还送来了无数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在陈一最早苏醒的时候，他就喝过黑水，增长过精神上限。那时黑水的数量相对有限，且陈一对信息感知不强，感觉不到什么。

可现在，黑水中不仅仅包含死者之魂在亚空间遭受折磨的无尽怨念，还包含无数生灵在被怨念物吞噬时，产生的恐惧、不甘以及憎恨。

多数旧神、旧日支配者不喜欢吞噬黑水，因为那绝望的怨念，庞大到一定程度时，足以影响普通旧日支配者的理智。

陈一获得如此之多的灵魂记忆和灵魂怨念，即便他是“特别的”，但无尽怨念所带来的异常效果，还是影响了陈一的情绪。

如同普通人感同身受一般，看到幸福的事，会为之感动，或嫉妒到发疯，像是阴暗的网友见光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