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瑶煞有介事的点了点,似乎在认可他说的话。
只是下一秒,她脸色一变。
“可你昨天晚上摘下来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玄青:……
他的面颊瞬间染上一层血色,再次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
“昨晚……昨晚是公主说……说……面具太冰……冰到了您……”
玄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昨晚他吻公主的画面历历在目。
只是翻云覆雨时说的那些话。
如何让他此时再重复一遍?
苏云瑶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行了,本公主又不是要怪你,跪着做什么?伺候本公主更衣,不要耽误了行程。”
玄青暗暗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是,公主。”
苏云瑶在房中用过晚膳以后,玄青再次回到了暗处。
他隐蔽在一棵树后面,盯着正在上马车的公主,唇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
昨晚的时候,玄心和玄冥虽不是刻意去看,但不代表不知道。
玄心看不清面具下此时玄青的神情,只是满脸担忧。
“老大,您真的跟公主……”
玄心欲言又止,惹得一旁与他存着同样心思的玄冥也凑了过来。
“老大,您到底什么时候跟长公主……难道您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
玄青盯着苏云瑶,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眸子。
“我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家中再无牵绊之人,即便皇上怪罪,也只会迁怒我一人,从进了玄衣卫那一日,我的生死便再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死又何妨?”
玄心和玄冥对视了一眼,双双沉默。
生与死只是一朝一夕之间。
对于玄衣卫的将士来说。
生死是被看的最淡的时候。
可此时,听着他们老大说的这些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为大夏而死,和为了公主而死,能一样?
“好了,等保护公主从东辽回去以后,我自会去皇上面前禀明一切,至于是生是死,都由皇上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