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疤脸大汉猛地抽出一把大刀,架在了石虎脖子上。
石虎身形顿时僵住,只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转头看去,竟见那大刀上还有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血迹。
他吓得双腿发抖,不敢动弹,在他身后的安满亦是如此,
看着他们这窝囊的模样,大汉们笑得更欢了。
疤脸大汉晃了晃刀身,张狂大笑道:
“哈哈哈,毛都还没长齐,就学人家英雄救美?爷爷一刀把你脑袋砍下来当球踢,一路踢到城里给人做夜壶哈哈哈!”
那个虎皮大汉也凑了上来,不怀好意的坏笑道:
“哈哈哈,这样的童子鸡最适合入药了,大哥一会儿把这两小子的雀(qió)儿割下来泡酒,板正得很呢!”
“是极是极,哈哈哈!”
疤脸大汉将刀下移,刀尖对准石虎的裤裆,手腕一抖,
“呲啦~!”
裤子瞬间便被划破,紧接着,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破烂的裤子顿时就湿了。
“哟~,居然吓尿了?哈哈哈哈!这么不经吓啊哈哈哈!”
“小雏鸟还留在你身上呢,就吓尿了哈哈哈!”
“吓尿啦!哈哈哈吓尿啦!!!”
三人的嘲笑声刺耳至极,石虎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想握紧拳头反抗,可双手却抖得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那点少年意气,
那点所谓的勇气……
早已被恐惧碾得粉碎。
他这才明白,原来,仙师所说的“外界残酷”,是真的,所说的“你们无力反抗”,也是真的,
可惜,等他如今明白,却是一切都晚了,还自以为凭借自己那微末的,在村子中逞威的一把子力气,就能打杀四方,力挽狂澜,就能闯荡天下,护得心上人周全。
看着被凶恶大汉提在手中的青梅竹马,又感受着裤裆的湿热,以及冷风灌入裤裆的冰冷。石虎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泼下,瞬间冰凉了。
这才出得洞天几日,才遇见的第一拨人,就碾碎了他们所有的梦想,
让他所有的梦,都夭折了……
没有了,都没有了,梦想,希望,爱情,人生,所有的所有,全都没有了……
“啊啊啊~~~~~!”
他心里的某一根弦,终于在此刻彻底崩断了,他猛地转身,疯了似的往远处逃去。
在他身后的安满愣住了,他看了一眼还被提在手中的少女,又看了一眼大刀上还未干涸的血液,一咬牙,最终也转身狂奔而去。
少女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狼狈逃窜的背影,眼前的视野被泪水模糊,再也看不清,只有三个大汉张狂的狂笑声在耳边回响......
“虎哥哥…安满哥哥…呜呜呜……
救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