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腿!”
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刚才起哄最凶,跟着王三一起作恶的另外几个汉子,全都被他用同样的手法,打断了一条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过短短数息。
当张君宝重新站定在原地时,破庙里除了那几个恶徒的哀嚎,再无半点声息。
所有人都被他这雷霆万钧的手段镇住了。
他们看着这个刚才还显得有些痴傻的少年,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他们这才明白,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愿。
做完这一切,张君宝感觉堵在胸口的那股郁结之气,一扫而空,整个人都通透了许多。
他转身,面向顾渊,将凤渊枪双手奉上,恭敬地说道:
“师父,我懂了。”
“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
“想要止戈,必先有戈。想要守护,必先学会进攻。”
顾渊看着他,眼眸深处终于闪过一丝赞许。
他没有去接那杆枪,只是淡淡地开口。
“还算没蠢到家。”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扔给还在发愣的汤正心。
“金疮药。不想死的,就老实待着。”
汤正心手忙脚乱地接住,看着瓶身上精致的雕刻,知道这绝非凡品,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渊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转身便向庙外走去。
“师父!”张君宝急忙喊道。
顾渊脚步未停,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安顿好他们,然后回临安城,到顾府找我。”
“有些垃圾,还需要清理。”
声音还在破庙中回荡,他的人已经没入了外面的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张君宝看着师父消失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那个方向,行了一个大礼。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人生,将彻底不同。
他将不再是那个只知与人为善的傻小子,也不是那个疯疯癫癫的“三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