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选择:他们一反常态,几乎全在上午9点到下午4点之间作案。这正是大部分人上班时间,街上人流相对较少,且人们警惕性较低。同时,白天警察的巡逻密度相对夜晚反而可能较低。
目标选择:受害者多为35岁左右、携带手机的男性,这类人群通常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偶尔对携带手机的青少年或老人下手,也仅仅是看中了他们手中的手机价值。
一名与歹徒搏斗过的退伍军人提供了一条关键线索:那个持刀的高个子青年,反应迅速,搏斗动作干净利落,很可能受过军事或警务训练。
然而,在拥有千万人口的北京,仅凭“一高一矮”、“东北口音”、“可能当过兵”这些模糊特征,想要揪出这两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警方进行了大规模排查,重点清查地下赌场、色情场所等销赃和挥霍地点,却一无所获。与此同时,“闷棍恶魔”的罪行仍在持续,并且愈发残忍。
疯狂杀戮与全城恐慌
经过一个短暂的冬季蛰伏,2000年4月,恶魔再度现身,而且手段更加凶残,开始频繁致命。
4月19日中午,33岁的市民徐向阳在朝阳区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北门人行地下通道内,被铁棍猛击后脑,当场死亡。
这是他第一次被确认直接死于“闷棍”之下。法医检查发现,其后头骨碎裂,急性脑肿胀,歹徒下手极重。
自此,杀戮的闸门被打开。一起起命案接踵而至,频率之高令人发指:
4月23日,37岁的余关荣被活活打死,颅骨多处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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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日,35岁的俞赋在安华桥地下通道遇害。
6月28日,28岁的女孩魏汉珍在王家胡同过街天桥香消玉殒。
6月29日,40岁的贾俊义在恩菲大厦前通道殒命。
· ……
到2000年8月底,在短短10个多月的活跃作案期内,已确认由他们实施的案件高达149起,造成58人重伤,12人死亡。
消息无法封锁,恐慌在北京城蔓延。市民们谈“桥”色变,宁可绕远路也不敢单独走过街天桥和地下通道。
手机不敢轻易外露,公用电话亭前排起了长队。这起系列重案甚至惊动了外交领域,使馆区也发出了安全警示。公安部乃至更高层下达死命令:限期破案!
北京市公安局承受着空前压力。专案组倾尽全力,采取最原始但也可能是最有效的方法——全天候蹲守。
大量警力与从社区紧急抽调的联防队员混合编组,便衣出更,24小时守候在全市重点区域的每一个天桥和通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