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在客厅与起夜的事主夫妇相遇,随即发生了激烈的搏斗,最终演变成血腥的凶杀。凶手随后从附属楼的3单元仓皇逃跑。
幸运的是,幸存的翁智勇父子均与凶手有过近距离正面接触,对其体貌特征有较为明确的印象。
尤其关键的是,儿子翁杨涛在搏斗中随手抓起一个凉水杯砸向凶手,清晰地看到对方额头被砸破,鲜血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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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排查提供了极为宝贵的定向特征——案犯的额头上有新鲜伤口。
基于这些关键信息,排查范围迅速锁定。
桐庐警方投入了前所未有的警力,在案发后的两天里,对全县范围内的出租私房、旅馆、桥洞、闲置空房等可能藏身之处,发动了多次地毯式的治安大清查。
一个个嫌疑对象被纳入视线,又因不具备作案时间、体貌特征不符或没有受伤痕迹等原因,被一一排除。侦查工作一度陷入了僵局。
第三章:柳暗花明与名字迷局
在排查过程中,一个名叫郑升明的桐庐镇中杭村人曾进入警方视线。
他身高体态与目击者描述接近,而且有过顶层阁楼施工经历,符合对作案手法的分析。
然而,在8月22日接触时,警方发现他头部并无伤痕,加之当时未能找到其他直接证据,便没有立即对其采取强制措施。
随后,郑升明便仿佛人间蒸发,不知去向。在9月3日之前,他成为了“8·19案”唯一值得深入挖掘,却又难以触及的疑点。
转机往往存在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桐庐警方在酷暑中的艰辛付出,终于迎来了拨云见日的时刻。
侦查的焦点首先在“8·18案”上取得了突破。指挥部将“8·18案”现场窗框上提取的印痕,与建行附属楼盗窃现场丢弃玻璃上的印痕进行比对,成功认定为同一,从而确定两起盗窃案为同一伙人所为。
随后,警方对全局有盗窃前科人员的印痕档案进行了大海捞针般的比对。
一条关键线索从城南派出所浮现:8月23日,派出所汇报,一个名叫“黄小平”的人,曾在8月3日因在瑶琳闲置房偷窃铝合金被治安拘留。
侦查员陈国洪立即调取了“黄小平”在拘留所留下的印痕。比对结果令人振奋——这与“8·18凶案”现场以及建行附属楼玻璃上提取到的共9枚印痕完全同一!
突破口就此打开。经查,“黄小平”自称17岁,福建寿宁县南洋镇小方村人。但发函协查的结果却是“查无此地,查无此人”。
这是一个冒用的假名!办案民警转而查阅看守所关押记录,找到了当时与“黄小平”同监室的15人进行走访。
据其中一人反映,“黄小平”与一个江西人关系较近,曾透露过真名可能叫“季庆东”,并给过一个区号为0593(福建福鼎)的电话号码。
桐庐警方循线追踪至福鼎,找到一户姓季的人家,但其过继来的儿子名叫季庆金,并非季庆东,且长期在外游荡。
线索一度中断,但又关联到浙江泰顺。在泰顺,警方查实有季庆忠其人,但其照片与“黄小平”不符。深入调查发现,季庆忠有个弟弟叫季庆金。
结合“黄小平”曾在浙江衢州因类似手法作案并被抓获的记录(当时冒用了“季庆忠”的名字),警方最终判定,这个神秘的“黄小平”极大概率就是季庆金,而“季庆东”则是“季庆忠”的误听或谐音。追捕季庆金的大网悄然张开。
(附记:此后的2000年11月19日,富阳市警方抓获一名正在盗窃的犯罪嫌疑人申屠敏敏。桐庐县公安局局长在查阅公安网信息时,发现其作案手段似曾相识,且申屠敏敏系桐庐人。经提审,申屠敏敏最终交代,桐庐“8·18案”系其与季庆金等四人所为。这是后话,也印证了此前警方判断的正确性。)
第四章:迷雾中的画像与关键的左手
尽管“8·18案”取得了重大突破,但“8·19案”的真凶仍逍遥法外。
桐庐警方并未松懈。考虑到事发时受害人的紧张状态,对凶手容貌的记忆可能存在偏差,警方决定再次借助专业力量。
待翁杨涛伤势稳定后,刑侦副大队长吴群峰专门带其前往上海,请公安部模拟画像专家根据他的回忆,对案犯进行模拟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