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当时开车的肯定不是杨华文了。”朱义懊悔地说。

侦查员们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在廊坊公安局的协助下，他们在安次区小泽垡村的玉米地里找到了高度腐烂的遗体。

洗净血迹的T恤衫上，“九州电器，亮皇牌”七个字如同墓志铭。法医报告令人发指——死者胸腹部被锐器扎了整整40刀。

连续发生的命案在出租车行业引发恐慌，司机们纷纷早早收车回家。但恶魔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9月4日晨，首汽三分公司的傅庆驾驶灰色皇冠车失踪。同事关欣提供关键线索：曾在北京站看到傅庆载着三名乘客往东去了。副队长郎奇光敏锐判断：“这个方向，很可能是奔东三省去了。”

5日晚，秦皇岛市公安局传来消息：绥中县102国道旁的玉米地里发现一具男尸，衣着类似傅庆。

当郎奇光带着傅妻辨认现场取回的衣物时，那件熟悉的毛衣让傅妻当场晕厥。死者门牙缝隙较大的特征，与傅庆完全吻合。

四个月，四名的哥，四起命案。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处的气氛凝重如铁。

7月29日凌晨，大庆市红岗区公安分局的巡逻民警发现一辆无牌银灰色皇冠车形迹可疑。

检查时，民警马文泉在前挡风玻璃处发现了北京的出租车运营证，更令人心惊的是——驾驶座周围满是已干涸发黑的血迹。

驾驶员姜玉声称车是三个东北人卖给他的，却说不清对方来历。8月6日，协查函转到北京，经核对，这正是谢世道失踪的车辆！

老侦查员冯强智和王承学立即赶赴大庆。经过一周的政策攻心，8月20日，姜玉终于吐露实情：车是廊坊的女同学海燕的弟弟海嵩，伙同“小田”、“老八”开来的。

线索指向廊坊。郎奇光带队直扑石油管道局公安处，发现海嵩竟是当地通缉的在逃杀人犯——今年2月，他曾在舞厅外捅死一人。

“小田”的身份很快水落石出：田常春，文安县农民，同样负案在逃。8月10日，他在长途车上因逃票与售票员发生冲突，竟掏枪击伤上前制止的民警。

9月5日，郎奇光在万庄镇抓获田国栋，却发现抓错了“小田”。真凶田常春依然在逃，同时浮出水面的还有绰号“老八”的贺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