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她软倒在他肌肉贲张的臂弯里,承受着这个侵略又缠绵的深吻。
唇舌交缠间的暧昧涎声极为响亮,在寂静的车厢内更是无限放大,听得让人燥热。
他不想去深思她为什么吻他。
是因为极致的痛苦无处宣泄?是因为对张启灵离去的报复性放纵?还是仅仅因为在这一刻的绝望里,他是唯一触手可及的人?
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她需要的人是他。
她的唇齿间呼唤的是他。
她紧紧抓住不愿放手的人也是他。
她需要的人,是他黑瞎子。
这就足够了。
足够让他暂时抛开所有理智和界限,甘愿陪她沉沦在这一刻意义不明的亲密里。
……
不知过了多久,当漫长而混乱的吻终于结束时,两人的位置已经不知不觉调换。
黑瞎子坐在驾驶座上,盛葳侧身蜷缩在他怀里,脸贴着他单薄工字背心的胸膛上。
夜风从敞开的车门灌入,她身上裹着他的夹克,大到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盛葳仿佛还沉浸在方才那个吻所带来的余韵里,意识介于清醒与沉睡的边缘浮沉。
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动仿佛耗尽了她的力气,也暂时驱散了之前的心慌与空洞,鼻尖只萦绕着他的味道,安心得让她眼皮沉重。
黑瞎子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他暂时没戴上眼镜,一双近乎妖异的眼睛此刻沉沉地盯着她,只可惜,她没有力气对视。
他抬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她微烫的脸颊,声音带着未褪的情欲和慵懒的沙哑:
“够不够?”他问,指腹若有似无地蹭过她有些红肿的下唇,“还亲不亲,嗯?”
那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诱哄的意味。
盛葳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只是在他颈窝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含糊应了声。
黑瞎子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那笑声里带着点无可奈何,又有点被取悦了的愉悦。
“啧,”他戏谑道,看她这副依赖的样子莫名手有点痒,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
“你这小菜鸟技术不行,瘾头倒不小。才亲几下,跟喝了假酒似的,晕成这样?”
他故意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还要亲?再亲下去,怕不是把你亲睡着算了?”
他顿了顿,仿佛真的在计算什么,语气又恢复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算账的口吻:
“啧,亏大了。黑爷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没怎么费心思哄过人,今晚这又当暖炉又当安抚奶嘴的,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回头等你清醒了,这笔顶级服务的劳务费可得好好给我补上,听见没小混蛋?”
闭着眼的盛葳似乎被他喋喋不休的声音吵得有些不耐,抬手就胡乱地去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