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未来，如同两把冰冷的尖刀，悬在了苏灿的咽喉。

一条路，通往力量的极致，代价是永恒的孤独与自我的消亡。

另一条路，保住本心与自我，面对的却是近乎必死的结局，以及同伴随之而来的毁灭。

绝望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在主控室内蔓延。

未来镜静静地悬浮着，镜面恢复了深邃。

“难道……就真的没有一条路，能够在融合天道、获取力量的同时，还能让我保持自我吗？”

苏灿的本体在混沌中喃喃自语，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他不相信命运只有这两条绝望的岔路，一定还存在某种微小的、被忽略的可能性！

这丝执念驱使着他。位于洪荒号内的分身再次面向未来镜，眼神锐利如刀。

“未来镜，告诉我！是否存在一种方法，能让我在合道之后，不被天道同化，依旧保留‘我’的意志与情感？”

他开始了新一轮的献祭。

这一次，他毫不吝啬，直接将从《战锤40k》世界中捕获的、封印保存的十只宇宙真神级的邪神或强大实体，如同投入无底洞般，接连不断地投入那荡漾的镜面之中。

这些祭品任何一尊放在外界都足以引发一个星系的震荡，其蕴含的能量与法则信息庞大到难以想象。

镜面贪婪地吞噬着这些强大的祭品，七彩光华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疯狂流转，仿佛内部的运算机制被催动到了极限。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镜面在剧烈波动之后，呈现出的画面却依旧是一片混沌模糊，无法凝聚成任何清晰的景象，最终缓缓平息，恢复成原本水波不兴的状态。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诸葛尚在一旁沉声道：“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所涉及的因果与层次太高了，远超这些宇宙真神的承载极限。想要撬动这一丝未来的可能，我们还需要……更加昂贵、更具‘针对性’的祭品。”

“更具针对性的祭品……”

苏灿的分身眼中寒光一闪，瞬间明白了诸葛尚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