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面临的是唐王的十万精锐,是刚刚踏平了宛城的虎狼之师!守樊城,九死一生!”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等受主公厚恩,方能站在此地,不再是流寇草莽,而是堂堂正正的大汉官军!”
“主公如今危难,荆北屏障系于樊城!我辈军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纵是刀山火海,也得去闯!纵是粉身碎骨,也得为主公守住这北大门!”
龚都适时上前一步,拔出腰刀,雪亮的刀锋直指江北。
厉声喝道:“没卵子的怂包现在就可以滚蛋!是爷们的,就跟老子过江,让那些汉军瞧瞧,咱们这些‘黄巾余孽’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为主公效死,就在今日!”
两位将领一唱一和,那股视死如归的豪气瞬间感染了校场。
恐惧仍在,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激发出来的血性和忠诚。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愿随将军效死!”。
紧接着,应和之声此起彼伏,最终汇成一片怒吼:“愿随将军效死!”
“坚守樊城!”
“报答主公!”
……
刘辟和龚都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
军心可用!
刘辟不再迟疑,挥手下令:“传令全军,即刻开拔,渡江进驻樊城!延误者,军法从事!”
就这样,刘辟、龚都两人带着两万有决死之心的黄巾旧部,雄赳赳气昂昂地跨江去了樊城北岸。
数天之后,徐晃的呼啸军团五万大军来到了樊城,将三面城池围了起来(南面就是汉水)。
是夜,樊城守将府中,刘辟和龚都相对而坐。
案几上摆着几样小菜和一壶浊酒,却谁也没有心思去饮。
城外汉军数里连营的灯火如同繁星,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老龚,"刘辟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还记得当年在汝南,咱们像丧家之犬一样被官兵追剿的日子吗?"
龚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光芒,缓缓说道:"怎么不记得?那时咱们带着残兵败将,东躲西藏,饥一顿饱一顿。"
"是主公收留了咱们。"刘辟握紧了拳头,"他不计较咱们黄巾的出身,授以官职,待若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