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金蟾散人肚皮一挺,腰间的金线腰带“啪”地崩开颗扣子,“老夫这是......这是飞天蛤蟆魔功!”说着突然张嘴“呱”地一声,吓得路边野猫炸毛窜上房顶。
竹韧捂着耳朵直咧嘴:“老哥这飞天蛤蟆魔功越发精进了!要不......”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个油纸包晃了晃,“下午才买的酱肘子,给你赔罪。”
金蟾散人鼻翼翕动,一把抢过油纸包。酱色肘子皮上凝着晶莹的肉冻,被他“咔嚓”咬掉半拉。油星子溅到胡须上,腮帮子随着咀嚼一颤一颤:“唔......算你小子有良心!
”走着?”竹韧指了指街尾的酒旗,“听说焚心阁新来了批火泉酿......”
“不早说!”金蟾散人把酱肘子用油纸包好,往怀里一揣,拽着竹韧就走。
焚心阁二楼雅座,竹韧刚掀开珠帘,就听“咣当”一声,金蟾散人一屁股坐塌了张黄花梨凳子。
“什么破玩意儿!”金蟾散人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从储物袋掏出个金丝蒲团垫在屁股底下,“伙计!先上三坛火泉酿!”
店小二端着酒坛上来时腿都在抖。金蟾散人拍开泥封,琥珀色的酒液“咕咚咕咚”往海碗里倒。
“够劲!”竹韧仰脖灌下,喉头火辣辣地烧到丹田,噗地喷出口酒气,“好家伙!这酒里掺了岩浆了吧?”
金蟾散人已经干完两碗,正用酱肘子骨头敲桌子。然后举起第三碗火泉酿:“竹老弟,喝!”他大着舌头喊道,“今儿个不醉不归!”
“老哥慢点喝,”竹韧说道,“这酒后劲大......”
“放屁!”金蟾散人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跳,“老夫喝过的酒比你喝过的水都多!”说着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一股火泉酿的辛辣气息扑面而来。
竹韧偏头躲过,顺手把最后一块酱魔牛肉夹进碗里。
雅间门突然被推开,青钱客摇着乌木折扇踱步进来:“哟,二位喝得挺欢啊!”
“来得正好!”金蟾散人一把拽住他,“给评评理!这小子偷我下酒菜!”
青钱客瞥了眼桌上的空盘子,扇子掩面轻笑:“金蟾兄,您这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