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韧推开墨竹居大门,走进客厅时,靴底还粘着半片粉红绸缎。苏小桃正站在厨房灶台前熬汤,抬头看到:“哟,竹公子这是去逛青楼了?鞋上还沾着姑娘的肚兜料子。”
“冤枉啊!”竹韧一屁股瘫在矮榻上,扯着衣领扇风,“这是邪情宗那帮娘娘腔的腰带!八十二个筑基修士堵我,差点把小命交代在巷子里。”
苏小桃的手一抖,汤勺掉进锅里:“多少?”
“八十二!”竹韧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领头的抹得比你还白,腰上系着条粉绸带……”他突然缩脖子,“哎哟喂!实话还不让说了?”
苏小桃抄起擀面杖冷笑:“竹公子,你的这张嘴,能活到现在真是天道有私。”灶上的砂锅“咕嘟咕嘟”冒泡,她转身掀盖搅了搅,“所以呢?全宰了?”
竹韧从茶几上,拿了块桂花糕塞嘴里:“那必须的!你是没看见,最后那几个哭爹喊娘的……”
苏小桃走到他面前:“八十多个筑基修士,你当是割韭菜呢?”突然凑近揪起他衣领,“这血渍怎么回事?”
“别别别!”竹韧后仰,“就蹭破点油皮……哎哟那帮孙子够阴的,九个子母骷髅头专啃人脚底板……”
苏小桃突然变戏法似的摸出把金剪刀:“裤子脱了。”
“使不得!”竹韧死死拽着裤腰带,“男女授受不亲!”
“想什么呢?”剪刀“咔嚓”划过他裤腿,从血窟窿里扯出截断箭,“哟,还带着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