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蘅一剑鞘把骰盅劈成两半：“当我们是三岁小孩？”

金蟾散人眼珠乱转：“那个……老夫有个主意……”

“说！”两位仙子异口同声。

金蟾散人咽了口唾沫：“让竹老弟发个毒誓，若是再跑，就……就让他这辈子都喝不到酒！”

竹韧顿时脸色煞白：“金蟾老哥，你这比杀了我还狠啊！”

玉剑仙子突然“噗嗤”一笑：“这主意倒是不错。”

墨夜蘅手掐法诀，金丝绳“唰”地松开：“小贼，听见没？”

竹韧站起来揉着被勒红的手腕，哭丧着脸：“二位仙子，能不能换个惩罚？比如让我吃十斤苦瓜……”

“不行！”两位仙子同时喝道。

青钱客突然从柜台底下摸出个酒坛：“那不如……让竹老弟当着我们的面，把这坛酒倒了？”

竹韧一个箭步扑上去抱住酒坛：“使不得啊！这可是三十年的寒潭醉！”

墨夜蘅和玉剑仙子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出手。玉剑仙子剑穗一卷，酒坛飞到半空。墨夜蘅剑尖一挑，泥封“啵”地弹开。

“住手！”竹韧哀嚎，“我发誓！我发誓还不行吗！”

玉剑仙子剑穗一甩，酒坛稳稳落在桌上：“说！”

竹韧痛心疾首地举起三根手指：“我竹韧对天发誓，若是再敢逃跑，就让我……让我……”他说到这儿突然卡壳，眼巴巴地看着酒坛。

“就让你这辈子都喝不到一滴酒！”墨夜蘅补完。

“还要加上，”玉剑仙子补充道，“每次喝酒都塞牙缝！”

竹韧倒吸一口凉气：“仙子，这也太毒了吧！”

金蟾散人突然插嘴：“再加一条，喝到的酒都变成醋！”

“你们……”竹韧指着三人，手指直哆嗦，“这是要我的命啊！”

墨夜蘅剑鞘一抬：“少废话，快发誓！”

竹韧深吸一口气，悲壮地举起手：“我竹韧对天发誓，若是再敢逃跑，就让我这辈子喝不到一滴酒，每次喝酒都塞牙缝，喝到的酒都变成醋！如违此誓，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