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老头，你厉害。”竹韧摆摆手打断他，“不过您这指甲该剪了，都发蓝了，是不是泡了染坊的蓝靛水？”

“找死！”老头一声厉喝，身形如鬼魅般扑来。

竹韧一个铁板桥后仰，老头儿的指甲擦着鼻尖划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生疼。

“好家伙！”竹韧顺势后翻，“老头，你这指甲掏耳朵，也不怕掏聋了？”

老头不答话，十指如钩，招招直取要害。

竹韧左躲右闪，嘴里还不闲着：“老头，你这爪法跟谁学的？城东王婆家的老母鸡？”

“小畜生！”老头儿气得胡子直翘，攻势更猛三分。

竹韧突然变招，暴喝一声：“木皇拳印！”

青色拳印破空而出，老头儿仓促间双爪交叉格挡。“咔嚓”脆响，十根指甲齐根断裂。

“我的指甲！”老头儿捧着秃指头直跳脚，“养了六十年的寒铁指甲啊！”

“早说让你剪了。”竹韧甩了甩手腕，“这下省事儿了吧？”

老头儿突然阴森一笑，从怀里掏出个黑漆漆的骷髅头：“小娃娃，让你见识见识......”

“哎哟喂！”竹韧指着骷髅头打断他，“太吓人了，我好害怕啊！”

“去死！”老头左手掐诀，骷髅头喷出漫天黑雾。

竹韧不慌不忙，大喝一声：“木影遁天术！”

身形一闪出现在老头儿背后，又是一记木皇拳印轰出。老头儿像破麻袋般飞出去，撞塌了巷子尽头的围墙。

竹韧走过去，用脚尖拨了拨老头。见老头没了气息，弯腰取下了他的储物袋。

走出巷子时，竹韧突然回头喊了句：“对了老头，下辈子记得剪指甲！”

竹韧推开月醉的大门，径直走到三楼靠窗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