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荆棘冠冕!蓝玉死局!

“拿去。”朱元璋的声音平淡依旧,却带着千钧之力。

小主,

第二节:削刺!自断臂膀

沉重的御刀入手,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刀鞘传来,沉甸甸地压在朱允熥的手上,更压在他的心头。这不是一把刀,这是一道考题的答案,更是一柄递到他手中、即将染血的凶器!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悸动和恐惧。右手握住刀柄,缓缓用力。

“噌——!”

一声清越悠长、带着金属颤音的龙吟响彻书房!刀身出鞘!

烛光下,刀身狭长,弧度流畅完美,闪烁着一种历经百战淬炼、寒浸骨髓的幽蓝光芒!刃口薄如蝉翼,却透着无坚不摧的锋锐!这绝非装饰之物,而是真正饱饮鲜血、削铁如泥的沙场利器!一股森然的杀伐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弹幕寒毛倒竖:

「好刀!饮血无数的凶刃!」

「允熥崽手别抖!削刺不是削手!」

「荆棘:危!」

朱允熥双手持刀(一手握鞘,一手握柄),一步步走向御案上那丛狰狞的荆棘。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他来到案前,俯下身,目光死死锁定那虬结扭曲的枝条和密布的倒刺。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生怕一停顿,那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近乎麻木的勇气就会消散。刀尖对准荆棘主干上最粗壮、最突出、刺最密集的一处。

手腕沉稳地用力,刀锋带着幽蓝的寒芒,精准地贴上了粗粝的荆棘表皮。

“嘶啦——!”

令人牙酸的、如同皮革被撕裂般的声音响起!坚韧的荆棘表皮在无匹的刀锋下如同朽木!锋锐的刀尖切入,顺着枝条的纹理,稳定而有力地刮削下去!

嚓!嚓!嚓!

一丛丛尖锐的、带着倒勾的长刺,如同被收割的麦秆,纷纷扬扬地断裂、崩飞!有的弹射到御案上,有的滚落到金砖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枯槁的木质碎屑簌簌落下。

朱允熥的动作机械而专注。他紧紧抿着嘴唇,眼神死死盯着刀锋与荆棘接触的地方,手臂肌肉绷紧,控制着每一次下刀的力度和角度。刀锋所过之处,狰狞的倒刺被齐根削去,留下相对平整、但仍显粗糙的疤痕。

他并非胡乱削砍。而是如同最精密的工匠,沿着荆棘主干的脉络,将那些最突出、最尖锐、最可能伤人的长刺,一根根、一片片地削平、刮净!动作谈不上优雅,甚至有些笨拙,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执着和效率。

弹幕看得心惊肉跳:

「手法…好狠!」

「刮骨疗毒!允熥崽下手真黑!」

「这削的不是刺…是蓝玉的骨头啊!」

「隐喻拉满!洪武爷这教学…血淋淋!」

书房内只剩下刀锋刮削荆棘的“嘶啦”声和断刺落地的“噼啪”声。朱元璋静静地看着,浑浊的目光落在朱允熥握刀的手上,落在他专注而冰冷(或者说麻木)的侧脸上,落在那不断被“净化”的荆棘主干上,深不可测。

不知过了多久,主干上那些最粗壮、最尖锐、最具有威胁性的长刺,已被朱允熥用御刀尽数削去。原本如同刺猬般狰狞的荆棘主干,此刻变得光秃秃,只剩下一些细小的毛刺和粗糙不平的疤痕,虽然依旧嶙峋丑陋,但至少…不会轻易将握持者的手掌刺穿了。

朱允熥停下动作,刀刃上沾满了木屑和细小的断刺。他微微喘息,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依旧紧紧握着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缓缓直起身,将沾满木屑的御刀轻轻放在削去长刺的荆棘旁,然后垂手肃立,低声道:“皇祖父,孙儿…削好了。”

朱元璋的目光从荆棘上移开,重新落在朱允熥脸上。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为何…不都削掉?”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听不出情绪的探究,“削得如此…斑驳不堪?”

朱允熥的心猛地一跳。他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那目光,声音依旧干涩,却带上了一种近乎本能的、冰冷的理智:

“回皇祖父,削刺…是为了握持时不扎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变得“温顺”许多的荆棘主干,低声道,“若都削得圆滑光溜…那它,便打不得人了。”

“打不得人?”朱元璋的眉毛似乎极其轻微地挑动了一下。

“是。”朱允熥垂首,“荆棘若失了刺,便是无用朽木。留其主干,去其锋芒,方能…为我所用。”

话音落下,书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哔剥跳跃的微响。

弹幕瞬间刷爆:

「神回答!!!!」

「允熥崽悟了!帝王术精髓!」

「削刺为自保,留干为驭人!满分!」

「洪武爷:这孙子…够狠!够清醒!」

「蓝玉:所以我是刺?要被削掉的那种?(哭)」

第三节:蓝玉死局!三月之期

死寂并未持续太久。

“呵呵…”一声低沉、沙哑、如同夜枭啼鸣般的笑声,从朱元璋的喉咙里溢出。他缓缓向后,靠在了宽大的蟠龙椅背上,那双深陷浑浊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冰冷,锐利,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欣慰”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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