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接过琥形佩,只见佩饰上的虎首纹路依旧清晰,金粉虽有些磨损,却更显古朴。“弟子定不辱使命。”他躬身行礼,眼眶有些发热——他知道,先生交给自己的不只是两枚琥珀,更是一份传承,一份关于“相融”与“友好”的传承。
两年后,董仲舒奉命出使西域。他带着陆贾的琥形佩,走过河西走廊,来到大宛。当大宛王见到佩饰上的琥珀与虎首纹路时,惊讶地说:“这是我们的‘kahrpū’!竟被大汉雕琢得如此精美!”董仲舒笑着解释:“这叫‘琥珀’,是我汉地的名字。它不仅是佩饰,更是大汉与大宛友好的见证。”
大宛王闻言,深受感动,当即决定派使者随董仲舒回长安,带去更多的琥珀与西域珍宝。当使者见到长安西市上随处可见的琥珀佩饰,读到《新语》与《琥珀赋》时,忍不住感叹:“大汉与西域,虽隔千山万水,却因一枚琥珀,成了‘一家人’。”
陆贾晚年时,常坐在书房里,听弟子们讲西域的消息。当他听说大宛使者带着琥珀来长安时,笑着摸了摸案上剩下的一枚蜜蜡珀——阳光洒在石头上,泛着柔和的光,像极了他初见安稽时,西市上空的那轮汉月。他知道,这枚来自西域的石头,已完成了它的使命——它不仅有了中原的名字,更成了连接西域与中原的纽带,成了大汉初年“天下一家”的见证。
结语
从汉高祖七年安稽携“kahrpū”初入长安,到汉文帝后元年间董仲舒持琥珀佩饰出使西域,近三十年光阴流转,一枚西域松脂化石,在西汉的土地上完成了它的“新生”。它从胡商怀中的“异域异物”,到陆贾笔下译定的“琥珀”;从兰台典籍里的文字记载,到宫廷匠人雕琢的礼器佩饰;从长安西市百姓追捧的珍宝,到文人笔下吟诵的题材;从汉越友好的信物,到连接西域的纽带——它不再只是一块石头,更成了西汉初年文化包容、民族相融的鲜活见证。
它见过长安西市的烟火气,听过兰台竹简的沙沙声,触过匠人指尖的温度,也载过使者远行的情谊。它的名字,是胡语与汉话的相融;它的故事,是西域与中原的相知。一枚小小的琥珀,映照着大汉初年的胸襟——不拒四方之物,不排异域之风,以“融”为心,以“和”为念,让不同的土地、不同的文化,在岁月里慢慢相融,渐渐相知。
汉风拂过西域雪,琥珀载情入汉家。这枚跨越千山万水的石头,终将在历史的长河里,继续诉说着西汉初年那段关于“相遇”与“相融”的温情故事。
赞诗
西域松脂凝作珀,汉家笔墨译新名。
兰台着录传千古,工坊雕琢见赤诚。
佩赠南越通友好,赋题文苑显灵精。
一枚石魄连中外,不负初年大汉情。
尾章
汉武帝建元三年,张骞奉诏出使西域。临行前,他特意去兰台翻阅《新语》,当读到“琥珀、珊瑚、翠羽、珠玉,山生水藏”时,忍不住拿起案头的一枚赤珀——这是陆贾先生遗留的藏品,如今已成为兰台的“镇馆之物”。
他抚摸着琥珀温润的表面,想起年轻时听董仲舒讲过的故事:陆贾译定名、孟春巧雕琢、安稽重聚西市、使者携珀通西域……这些故事,像一缕缕丝线,都系在这枚小小的石头上。“我此去西域,定要找到更多的琥珀,让它继续连接大汉与西域。”张骞轻声自语,将琥珀放回案上,转身踏上了西行的征途。
多年后,张骞从西域归来,带回了更多的琥珀,还有西域各国的友好情谊。汉武帝看着这些琥珀,又读了《新语》与《琥珀赋》,笑着说:“一枚琥珀,竟能通西域、连四方,真是奇物!”他下令将琥珀纳入宫廷珍宝库,同时允许民间自由买卖,让这枚“汉风琥珀”,惠及更多百姓。
千百年后,在西安的汉墓中,考古工作者发掘出一枚保存完好的琥珀佩饰——蜜蜡色的石头上,仍能看见当年匠人雕琢的虎首纹路,虽历经岁月,却依旧温润。当人们读到佩饰旁竹简上“琥珀”二字时,总会想起西汉初年那段故事:胡商的驼铃、文人的笔墨、匠人的刻刀、使者的马蹄,还有那枚跨越千山万水,将西域与中原连在一起的琥珀。
汉月依旧照长安,琥珀长传千古情。那段关于“相融”与“友好”的故事,会像这枚琥珀一样,在岁月里永远温润,永远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