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珀春秋记(下卷)

明代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的船队正航行在印度洋上,湛蓝的海水无边无际,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得船帆猎猎作响。船队的医官陈默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海鸥,眉头却微微皱着——船员王二已病了两日,每日频繁如厕,每次小便时都疼得额头冒汗,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苍白,连船上的饭食都吃不下。

“陈医官,您快再看看王二吧!”几个船员扶着王二过来,王二的腰弯得像张弓,声音微弱:“医官,我……我实在撑不住了,每次小便都像有刀子在割……”陈默连忙扶王二坐在船舱的木板上,为他诊脉——脉象滑数,舌苔黄腻,再结合他的症状,显然是湿热下注所致的淋证,在海上航行,船员们多饮海水煮过的淡水,又常吃咸涩的干粮,极易生湿热,引发此症。

“你这是湿热淋证,需清热利尿,散瘀通淋。”陈默的目光落在随身携带的药箱里,里面有一个小布包,包着水飞制成的琥珀细粉——这是他出发前特意从太医院领来的,太医院的老医官说,琥珀能利尿通淋,是治疗淋证的良药,尤其适合在海上这种缺医少药的环境下应急。

陈默让船员取来半壶淡水,然后打开布包,倒出一钱琥珀粉,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小包海金沙——海金沙是他在途经暹罗时采集的,能清热利湿,与琥珀配伍,可增强通淋的功效。他将琥珀粉与海金沙一同放入瓷碗,用竹匙搅拌均匀,然后倒入少许淡水,调成糊状。

船舱里有些颠簸,陈默一手扶着船壁,一手端着瓷碗,小心翼翼地走到王二面前:“这药有些涩,你忍一忍,喝下去就能缓解疼痛。”王二点点头,接过瓷碗,仰头将琥珀海金沙糊喝了下去——糊状的药粉入口微涩,却带着一丝琥珀特有的清甜,咽下去后,腹中竟渐渐传来一阵暖意。

半个时辰后,王二试着起身去如厕,回来时脸上竟有了些血色:“医官,不那么疼了!”陈默笑着说:“这琥珀能通利水道,海金沙能清去湿热,你再服两日,就能彻底好利索。”接下来的两日,陈默每日都为王二调制琥珀海金沙糊,王二的症状一日比一日轻,到第三日时,已能像往常一样在甲板上帮忙,再也不用受淋证的折磨。

船员们见王二好了,都围过来问陈默:“陈医官,您用的是什么神药啊?竟这么管用!”陈默笑着举起药箱里的布包:“这是药珀粉,能利尿通淋,是太医院给的宝贝。”他望着远处的海平面,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那包琥珀粉在药箱里泛着淡淡的光,似一颗藏在舟中的明珠,守护着船员们的健康,也陪伴着船队跨越重洋,驶向远方。

第四卷 草原星夜敷珀暖 苏赫膏酒治蹄伤

清代乾隆年间,蒙古草原的秋天总是来得格外早,枯黄的牧草在风中摇曳,星空格外明亮,银河像一条银色的带子,横跨在天际。草原上的医者苏赫巴鲁正坐在蒙古包前,擦拭着他的银质药碗——他是汉蒙混血,父亲是汉族医家,母亲是蒙古牧民,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中医药理,又从母亲那里学来草原医药的精髓,尤其擅长用当地药材结合中医药治疗跌打损伤。

这日夜里,牧民帖木儿骑着马匆匆赶来,他的坐骑“疾风”左前蹄有些跛,每走一步都微微颤抖,蹄子周围还肿着,帖木儿的脸上满是焦急:“苏赫巴鲁,疾风的蹄子被石头硌伤了,明天还要跟着我去赶羊群,您快救救它吧!”

苏赫巴鲁站起身,走到疾风身边,轻轻抬起它的左前蹄——蹄子底部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周围红肿得厉害,显然是瘀血阻滞,气血不通。“别急,疾风是瘀血肿痛,需活血散瘀,消肿止痛。”苏赫巴鲁的目光落在蒙古包内的一个皮袋里,里面装着他上月从汉人商队换来的琥珀块,这琥珀是他特意挑选的,质地温润,适合治疗跌打损伤。

他先将琥珀块放在火塘边的石板上烤了烤——草原上天气寒冷,烤过的琥珀更易研磨,药性也更温和。待琥珀块有些温热,他便将其放入石臼中,用石杵反复研磨,石杵与石臼相撞,发出“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草原夜里格外清晰。琥珀渐渐变成细粉,散发出淡淡的松脂香气,与草原上的牧草气息交织在一起。

小主,

接着,苏赫巴鲁取来一碗新鲜的马奶酒——马奶酒是草原上常用的辅料,性温,能活血通络,与琥珀配伍,既能增强散瘀功效,又能为伤口保暖。他将琥珀粉倒入马奶酒中,用木勺反复搅拌,直到碗中的混合物变成浓稠的膏状,然后用手指蘸取琥珀马奶膏,均匀地涂抹在疾风的蹄子伤口及周围红肿处,动作轻柔,怕弄疼它。

“这琥珀能化去瘀血,马奶酒能暖着它的蹄子,过一夜就能好很多。”苏赫巴鲁对帖木儿说,然后用干净的麻布将疾风的左前蹄包扎好,又在外面裹了一层羊毛,为蹄子保暖。帖木儿望着苏赫巴鲁,感激地说:“多谢你,苏赫巴鲁,有你在,我们和牲畜都安心。”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帖木儿就牵着疾风来看苏赫巴鲁——疾风的左前蹄已不跛了,红肿也消了大半,它欢快地甩着尾巴,在草原上跑了起来,像往常一样矫健。帖木儿笑着说:“苏赫巴鲁,疾风好了!你的琥珀马奶膏真是太神奇了!”

苏赫巴鲁望着疾风奔跑的身影,将剩下的琥珀粉收进皮袋——这从汉人商队换来的药珀,在草原上与马奶酒结合,以它独特的方式,治愈了牲畜的伤痛,也见证着汉蒙医药的融合,守护着草原上的生灵,在漫长的岁月里,续写着药珀的传奇。

下卷结语

从临安雨巷的琥珀抱龙丸,到巴格达畔的玫瑰琥珀膏;从郑和舟中的通淋粉,到草原星夜的马奶珀酒——药珀,这凝着松魂与岁月的石,跨越了时空,融合了不同文明的医药智慧,在儿科惊风、外伤瘀血、湿热淋证、跌打损伤的治疗中,续写着它的济世篇章。它没有惊天动地的力量,却以最温和、最坚定的方式,化解着苦楚,守护着健康,成为不同文明、不同地域人们共同的“良药”。

下卷赞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