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瓷瓶药韵记:宋肆补骨传(上卷)

信里还写了个病案:锦官城有个张商人,常年走茶马古道,最近从云南回来,腰痛得不能骑马,夜里还发冷,连翻身都难。陈敬之给了他青娥丸,还让他用青娥丸的药渣煮水熏腰——把吃剩的丸药渣放进锅里,加水煮半个时辰,用布蘸着水熏腰,熏到发热为止。

“张商人用了五天,就能扶着马走;用了十天,居然能骑马去青城山了!”信里还说,张商人临走时,买了十瓶青娥丸,说要给茶马古道上的同行带些,“他说‘仁安堂’的瓷瓶丸药,防潮又方便,比纸包的经用,路上不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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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年拿着瓷瓶,摸了摸光滑的瓶壁,忽然想起马行街的陶模:开封干燥,陶模做的丸药用纸包就行;蜀地潮湿,瓷瓶更适合,这就是“因地制宜”的经营智慧。他让阿福把瓷瓶放在柜台里,对来买补骨脂丸的客人说:“这是蜀地的青娥丸,比我家的丸药多了杜仲,腰脊痛的人吃了更管用,要是有亲戚在蜀地,我可以帮着寄。”

有个老主顾是个官员,要去成都任职,听说后买了五瓶:“李掌柜,我早就听说蜀地潮湿,腰痛的人多,带些青娥丸去,既能自己吃,也能给下属分些。”李松年笑着说:“您放心,这瓷瓶是蜀窑的好瓷,摔不碎,路上也不怕潮。”

这天晚上,李松年坐在灯下,把瓷瓶和陶模放在一起——一个是蜀地的瓷,一个是开封的陶;一个装青娥丸,一个做补骨脂丸;却都用了补骨脂,都治腰痛。他忽然觉得:宋代的药肆,就像一张网,把开封的陶模、蜀地的瓷瓶、补骨脂的药效,都连在了一起,让民间的智慧,在市井间传得更远。

上卷 四 文献初录民间方 宋肆药韵待传承

入秋之后,开封府传来消息,朝廷要编《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向各地药铺征集有效的民间方子。马行街的药铺都动了起来,“寿春堂”的刘掌柜还特意来“惠民堂”,想和李松年一起报方子。

“松年啊,咱们马行街的药铺,就您家的补骨脂丸最有名,”刘掌柜说,“咱们一起把方子报上去,要是能收录进《和剂局方》,咱们马行街的药铺,往后就更有名了!”李松年点点头:“我也正有这个想法,不过我还想把蜀地的青娥丸方子也报上去——那是我表弟的方子,用了补骨脂、杜仲、胡桃仁,治腰脊痛更管用。”

他翻出账本,把这些年的病案都整理出来:老木匠的肾阳虚腰痛、王货郎的畏寒、周生的耳鸣、张商人的寒湿痹痛,还有之前治过的妇人产后腰痛——当时在补骨脂丸里加了红枣和生姜,红枣补血,生姜暖脾胃,妇人吃了十天,就能下床做饭了。

“这些病案都是民间的实践,比空泛的方子管用,”李松年对刘掌柜说,“朝廷编医书,要的是能治病的真方子,不是好看的文字。咱们把病案和方子一起报上去,才能让更多人相信。”刘掌柜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回去整理病案,明天咱们一起去府衙报。”

第二天,李松年带着陶模、账本,刘掌柜带着自家的丸药,一起去了开封府。负责征集方子的官员是个老儒,懂些医理,看了李松年的病案,又摸了摸陶模:“你这陶模做的丸药,药量匀实,病案也详细,比别家的方子更实在。这补骨脂丸、青娥丸,都是民间常用的好药,值得收录。”

老儒还问了陶模的来历,李松年说:“这模子是祖父传的,用了三十年,定了药量,才定了药效。民间做药,讲究‘手稳、量准、对症’,这模子就是‘量准’的根。”老儒点点头:“民间的智慧,就藏在这些细节里。朝廷编医书,就是要把这些智慧收集起来,传下去。”

从府衙回来,马行街的药铺都知道了“惠民堂”的方子要被收录进《和剂局方》,不少掌柜都来请教。李松年也不藏私,把炮制方法、病案都拿出来分享,只是说:“丸药的药量要准,你们要是没有陶模,可以找窑匠做,刻上‘补骨脂丸’和药量,这样药效才稳。”

傍晚,李松年坐在药铺里,看着陶模和蜀地的瓷瓶,忽然觉得:这宋代的药肆,就像一座桥,一边连着民间的实践(陶模、瓷瓶、病案),一边连着文献的记载(《和剂局方》)。而他,就是桥上的人,把民间的智慧,一点点传到文献里,让更多人受益。窗外的夕阳洒在陶模和瓷瓶上,药香混着夕阳的暖意,像在为这宋代市井的药韵,添了几分绵长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