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用了三天,膝盖的肿就消了些,能慢慢走路;用了七天,能跑着追蝴蝶,一点不瘸;到了藏历七月,竟能跟着阿佳去草原上放小羊,左腿灵活得像没摔过一样。“平措师傅的药不苦,还有奶香味!”尼玛的话让洛桑笑了,他把平措的手放在桦树皮卷上:“这卷子里记的不是药,是人——孩童有孩童的治法,老人有老人的治法,顺人顺天,才能成好药。”
转年藏历新年,洛桑法王圆寂了,平措把他埋在药圃的金叶巴丛里,旁边立了块玛尼石,上面刻着“三因调衡,缘起性空”。平措每天都会采一株金叶巴,放在玛尼石前,然后回到经堂,继续炮制金叶巴——配甘松的、加藏黄连的、掺藏红花的、调羊奶的,法子越来越全,草原上的牧民都说:“平措成了新的洛桑法王,纳木错的金叶巴,还像以前那样灵。”
结语 金叶永续:藏医传雪域
纳木错的湖水,还像往年一样,映着念青唐古拉山的雪;白居寺的经幡,还像往年一样,在风里飘着“嗡嘛呢叭咪吽”的祈愿;药圃的金叶巴,还像往年一样,在雪山草原的滋养下,泛着碎金般的光。
平措把洛桑的桦树皮卷,和丹增的《晶珠本草》注本放在一起,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去草原上问老牧民——比如“冬藏金叶巴要埋三尺深的雪”,是扎西阿爷告诉的;“春晒叶要选晴天正午”,是卓玛姐教的。慢慢的,他也有了自己的法子,比如“夏暑加绿萝花清热”“冬寒加雪莲花温肾”,让金叶巴的方子,越来越贴雪山草原的季节,越来越贴牧民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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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增把平措的新法子也写进了医典,还带了很多藏医学徒来纳木错学习——他们跟着平措去药圃采药,去温泉熬药,去牧民家看病,亲身体验“三因调衡”的理,亲耳听牧民讲口传的草药智慧。平措总对他们说:“藏医的根,不在医典里,在雪山草原的实践里,在牧民的口传里,在‘缘起性空’的天人合一里。”
是啊,纳木错的金叶巴,从来不是一味普通的草。它藏着藏医的魂——“三因调衡,五行相生”,解牧民的疾苦;它载着雪域的智——冬藏雪水,春晒青稞酒,夏熬酥油膏,秋腌蜂蜜,应时应地应人;它更映着传统医学的根——源于生活的实践,成于口传的智慧,高于文献的记载,归于人心的健康。
从洛桑到平措,从桦树皮卷到医典注本,从白居寺到整个藏地,金叶巴的故事,就这样在雪山草原间流传,在藏医的药罐里淬炼,在牧民的心里扎根,一年又一年,伴着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守着纳木错的养生缘,也守着藏医“缘起性空”的薪火。
赞诗 雪域金叶赞
念青雪映金叶生,纳木湖边药气清。
三因调衡除痹痛,五行相生润肺京。
酥油温酿纯阳力,青稞浸融寒湿平。
藏医智慧传千古,薪火长明照雪域。
尾章 金叶映雪:薪火照新程
又是一个冬至,平措带着寺里的小扎巴,去药圃采金叶巴。雪粒落在叶片上,融成细珠,像撒了把碎银,小扎巴们的羊皮袋里,装着节多的、节少的金叶巴,有的要埋进雪里藏,有的要拌上青稞酒晒,有的要熬成酥油膏,他们跟着平措,念着洛桑传下来的口诀:“冬藏金叶雪水浸,春晒青稞酒里寻,夏熬酥油贴痹痛,秋腌蜂蜜润肺心——顺天应人,藏医真。”
平措把采来的金叶巴,埋进药圃的雪堆里,雪堆旁的玛尼石上,“三因调衡”的字迹被雪映得发亮。他取了节少的金叶巴根,切成碎末,加了点藏红花和羊奶,调成糊状,放在陶锅里蒸——今天要给尼玛送药,孩子最近有点咳嗽,得用温和的药润润肺。
经堂的酥油火塘边,铜罐里的药酒正温着,金叶巴的辛香混着甘松的清冽,飘出窗外,落在药圃的雪地上,竟似让雪粒融得快了些。小扎巴问:“师傅,金叶巴为什么这么灵啊?”平措笑着指了指雪山和湖水:“因为它懂雪山的寒,懂湖水的润,懂牧民的苦——顺天应人,药自然灵。”
夕阳落在念青唐古拉山的峰顶,把雪染成了金红色,药圃的金叶巴叶片映着霞光,像缀满了星星。平措摸着案上的桦树皮卷,上面的字迹有的已经淡了,可里面的理还在——三因调衡,五行相生,缘起性空,天人合一。
纳木错的湖还在,念青的雪还在,金叶巴还在,藏医的薪火还在。那药圃里的草,那铜罐里的酒,那口传的口诀,那纸上的医典,会像纳木错的湖水一样,生生不息,流进更远的岁月里,照进更多牧民的健康里,让雪域金叶的三因缘,永远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