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次仁纳气:金叶红景和(五行理论·金水相生·相须配伍)
纳木错村的老牧民次仁,一辈子骑着马在草原上放牧,可去年入冬后,他总觉得胸口发闷,夜里躺不下,得靠着玛尼堆旁的羊毛毯坐半宿,咳嗽时像有块石头压在肺上,痰是清稀的白色,连缰绳都握不住,心爱的枣红马只能拴在帐篷外,瘦得肋条都露了出来。儿子给他熬了人参果汤,喝了能喘匀点气,可肺里的“空”总填不满,夜里咳嗽的声音能惊醒帐篷外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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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法王的金叶巴能治卓玛的膝痛,说不定也能治阿爸的咳嗽。”儿子牵着次仁往白居寺走,路上见寺里的烟筒冒着轻烟,和往常不一样——这次的烟是淡红色的,裹着股红景天的甘香,飘得满草原都是。他们走进药圃,见洛桑正往铜罐里加红景天,根茎红得像珊瑚,是去年秋天在海拔四千米的草甸采的,断面的纹理像血丝,闻着有股清苦的甘香。
“你的病是‘培根’(水元素)不足,肾不纳气。”洛桑让次仁坐在羊毛垫上,摸了摸他的手腕(藏医辨“水脉”观肾气),脉息细弱如快干的溪流;再看他的舌苔,白得像霜,没有一点津液——《四部医典》说“肾属水,肺属金,金水相生”,肾水不足,肺金失养,才会咳嗽气短。
他从药架上取下罐金叶巴根,是今年春雪融后晒的——那时的根虽不如冬藏的粗,却带着点新芽的润气,适合补而不燥。洛桑把金叶巴根和红景天按二比一的比例切成片,放进绘着八吉祥纹的铜罐,倒进去自酿的青稞酒——这酒是用纳木错的湖水、草原的青稞酿的,发酵了六个月,颜色比之前的浅,甘润里没有烈气,适合补肺气。
“红景天味甘性微温,归肺、肾经,能补气清肺;金叶巴温肾,红景天补肺,这是‘相须’配伍——两药同用,肾水足了,肺金就能得养,咳嗽自然能好。”洛桑把铜罐封好,放在酥油火塘的温区,不像卓玛的药酒那样近火,“你身子虚,火不能太旺,温着浸,药劲才柔,不会伤肺气。”
次仁每天喝一小杯药酒,早晚各一次,喝了半个月,夜里能躺下睡了,咳嗽的声音也轻了;喝到一个月,痰没了,能牵着枣红马在草原上走;到了藏历四月,他竟能骑着马去草甸放牧,连最陡的山坡都敢上,呼吸顺畅得像年轻时一样,枣红马也胖了些,鬃毛在风里飘得亮。
次仁给洛桑法王送了袋新磨的青稞粉,粉里掺了点金叶巴末,甘润里带着点辛香:“法王的法子,补到了我肺里、肾里!”洛桑把加红景天的法子记在桦树皮卷上,添了段:“培根(水元素)不足、肾不纳气者,金叶巴春晒根浸酒,加红景天(秋采高海拔草甸者佳),封罐温浸月余。肾水滋肺金,五行相生,气足咳止——此乃应水元素不足之变,补金助水之理。”
第三卷 达娃驱风:金叶独一味(五运六气·隆失衡·相使配伍)
藏历木马年的夏天,纳木错草原的风比往年烈,连月不见雨,经幡被风扯得破了边,草原上的草都晒得发黄。村民达娃是个织氆氇的好手,可入夏后,他的手腕和脚踝开始疼,疼得游走不定,今天在手腕,明天就到脚踝,关节肿得像小玛尼石,织氆氇时梭子都握不住,家里的氆氇堆在帐篷角,落了层灰。喝了洛桑的金叶巴药酒,关节暖了点,可疼还是游走,像风一样抓不住,夜里疼得直搓关节,搓得皮肤都红了。
“今年风运过盛,‘隆’失衡了。”洛桑翻着案上的“时轮历”(藏医观五运六气之具),上面记着:“木马年夏,风运主导,隆邪(风元素)夹燥,痹痛多游走。”他去草原上看达娃种的独一味,连这耐旱的草都长得比往年细,叶片上带着点焦黄——风邪太烈,草木的精气都被吹散了。
“得给金叶巴添个‘追风’的帮手。”洛桑回到药圃,取来把独一味,是去年霜降时在岩石缝里采的,叶片贴地生长,开着淡紫色的小花,晒干后味苦性温,闻着有股辛辣的香。“独一味能祛风湿、止痹痛,属‘隆’邪的克星;金叶巴温肾,独一味追风,这是‘相使’配伍——金叶巴补本,独一味治标,比单用金叶巴更能锁住游走的疼。”
他把金叶巴根(今年冬藏的,用雪水藏了一冬,燥气少些)和独一味按三比一的比例切成碎末,放进铜罐,倒进去青稞酒,这次还加了点晒干的秦艽——秦艽是在海拔三千五百米的灌丛采的,根呈圆柱形,味辛性平,能祛风湿、清湿热,“今年风邪夹燥,秦艽能清燥,让金叶巴和独一味的劲不燥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