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泽语:流芳藏谜间》上卷

第二回 泽水初疏 治涝知流

隋代的洨水,因大运河开掘,成了漕运要道。但每年秋雨连绵时,河岸的低洼地总被淹,村民们的土坯房泡在水里,墙皮像酥饼似的往下掉。里正(村长)王仲文看着发愁,他想起赵老栓说的“泽泻能引水”,便带着村民去河湾挖泽泻根,埋在房基四周。

“这根须像老天爷给的引流管。”王仲文蹲在湿地里,看着泽泻的根在泥里盘成网,雨水顺着根须的缝隙渗进地下,竟没再积在院里。有户人家的地窖往年总渗水,埋了泽泻根后,竟能存住过冬的白菜,主妇们围着王仲文道谢:“这草比石头墙还管用!”

更奇的是那年夏汛,上游山洪暴发,洨水猛涨,眼看就要漫过新修的堤岸。王仲文急中生智,让村民们把晒干的泽泻茎捆成束,铺在堤坝内侧。枯茎间的缝隙像无数个小闸门,既能让水慢慢渗进堤下的沙土,又挡住了裹挟的泥沙。三天后,洪水退了,用泽泻茎护着的堤坝竟完好无损,而没铺的地段,早被冲得坑坑洼洼。

“水这东西,堵是堵不住的,得给它找条道。”王仲文在堤上插了块木牌,刻着泽泻的图案,“就像这草,生在水里却不烂根,因为它懂‘流’的道理。”村民们渐渐学着用泽泻治水:挖渠时埋些枯茎,能防淤;修塘时种些幼苗,能净水。有个老渔民说:“我打了一辈子鱼,才明白泽泻比渔网厉害——渔网捞鱼,泽泻养水,水活了,鱼才会来。”

药铺掌柜把这些事记在《洨水药志》里,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真切:“泽泻,性甘淡,能利水。其智不在‘存’,在‘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人也一样。”这“流”字,后来成了村民看待财富的镜子:谁家囤着粮食不肯借,大家就说“他家的粮仓没装‘泽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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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花根相济 药铺藏智

唐代的洨水镇,药铺“存仁堂”的柜台前,摆着两个青瓷罐:左罐盛金银花,黄白花瓣像堆着碎金碎银;右罐盛泽泻片,雪白的断面带着细密的纹路,像被水流冲刷过的石。掌柜周明远常对学徒说:“这两味药,是药铺的‘阴阳’——金银花聚气,泽泻散滞;聚散相宜,才是医道,也是世道。”

有年冬天,镇上的盐商得了“富贵病”:吃得多,喝得多,却日渐消瘦,尿里飘着白花花的沫子(消渴症)。周明远给他诊脉后,开了个奇怪的方子:用金银花配泽泻,煮水代茶,每日喝三碗,且“需用此药换贫户三斗米”。盐商虽不解,却照做了。

半月后,盐商的口渴减轻了,尿也清了。他来谢周明远,见药铺里堆着不少杂粮,才知掌柜用他的药钱换了米,分给了饥民。“您这方子,不止治病啊。”盐商叹道。周明远指着窗外:“您看那金银花,开得再盛,没蜜蜂传粉,结不了籽;泽泻根再密,没水流过,活不成。钱就像水,囤着会臭,用在该用的地方,才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