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猎户染了伤寒,高热如焚,咳喘不能平卧,服麻黄汤一盏,半个时辰后便汗出热退,咳喘大减。张仲景记录此案时叹道:“麻黄之功,不在独勇,而在合群。麻姑种此草,必是盼它与其他草木相济,方能尽其用。”他将麻黄汤写入《伤寒杂病论》,特别注明:“若脉浮紧,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此乃‘因证施治’,不可盲从仙药之名。”
下卷第三回:孙思邈沙漠寻真种 炮制药性悟阴阳
唐代药王孙思邈,晚年隐居终南山,却听闻西域有“怪病”:病人高热咳喘,服麻黄汤竟无效,反而烦躁不安。他疑心是麻黄品种有异,遂带弟子远赴漠北,寻找麻姑当年种下的“真麻黄”。
行至漠北沙原,见当地牧民采收麻黄时,总要将新鲜茎秆埋入热沙中煨烤,再取出阴干。“仙药性子烈,”老牧民说,“生麻黄如烈火,烤过之后如温火,不伤喉咙。”孙思邈取生麻黄与煨麻黄分别煮水,果然:生麻黄辛烈呛喉,服后汗出如注;煨麻黄辛温缓和,发汗平稳,且咳喘减轻更明显。
“原来炮制能改药性!”孙思邈顿悟。他让弟子记录:“麻黄生用,发汗力峻,宜于寒邪极盛者;蜜炙后,辛温稍减,润肺平喘之力增,宜于体虚咳喘者。”这正是麻姑“制其偏性,存其药性”的深意——仙药虽好,也需因人、因时调整,方能合于医道。
在漠北,孙思邈还发现麻黄与石膏配伍的妙用:有个患儿高热咳喘,鼻翼扇动,服麻黄汤后反增烦躁,他遂在方中加入石膏,清热泻火,竟一剂而愈。“此乃‘麻杏石甘汤’,”他对弟子道,“麻黄辛温发汗,石膏甘寒清热,一温一寒,相反相成,可见草木无绝对寒热,全在医者调配。”
下卷第四回:时珍踏遍山川考 本草纲目释源流
明代李时珍,为修《本草纲目》,踏遍名山大川,亲自考证每一味药材的源流。他对麻黄的记载存疑:为何《神农本草经》言其“生于沙原”,而南方丘陵也有生长?为何有的麻黄发汗力强,有的却温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溯着麻黄的传播路径,从江南到漠北,一路寻访。在麻姑种麻黄的五色石旁,见当地老人仍保留着“祭麻黄”的习俗:每年夏至,采第一茬麻黄时,要以酒祭石,口中念诵“麻姑金发,化草为仙,温通阳气,散寒救民”。老人说:“真正的‘仙麻黄’,根须如盘龙,茎秆有金纹,只有这漠北沙原的麻黄,才承了当年的仙露之气。”
李时珍对比南北麻黄:漠北麻黄茎粗、色深、辛味烈,南方麻黄茎细、色浅、辛味缓。他在《本草纲目》中写道:“麻黄,今处处有之,唯漠北者最良,盖其地沙性属火,得阳气最厚。”他还特别收录了民间用麻黄根止汗的验方:“有妇人产后自汗不止,用麻黄根与牡蛎同煎,三服而愈——此乃‘根收’之性,与茎之‘散’恰成阴阳。”
书成之日,李时珍望着窗外的麻黄,叹道:“麻姑种麻黄,非为仙名,而为济世。草木有灵,却需医者用心体察,方能不负天地造化。”这一番考证,终于将麻黄的“源流、性味、炮制、配伍”说得透彻,让这株仙药的“济世缘”,在人间扎得更深。
下卷第五回:乱世疫中显神效 麻黄再续麻姑愿